“叫我名字就好。”雅文轻沉的声音纠正她。
“有点改不过口。”依瞳淡淡一笑,她想叫他的名字,可想到雨乔时总觉得对不起自己的姐姐,终归她表白过但又失败了。
“像以前一样没有后遗症,对不对?”这是依瞳最想要确认的问题。
“嗯,不过还有跟进的治疗,有些方面也要注意,但基本不影响。”雅文没有隐瞒,实事求是地说。
这也是依瞳喜欢他的地方,他这个人,说话从不夸张圆滑,有几分说几分。可能会被人嫌弃木讷不懂圆融,但她却觉得很安心,和这样的人说话,永远不需担心。
“亮哥和我说了广告收入的事,其实不必了,我也没做什么。”雅文看着依瞳说。
“前期你指导那些舞者,教习舞步,后面又给我推荐了合适的人,而且最后采用的舞蹈,还是你的编排跟设计,你都不向我收版权费的吗?雅文,你这种意识不行。”依瞳轻轻一笑。
“好,我知道了,谢谢你。”雅文看着她淡淡一笑。
依瞳忽然轻轻按住他的手:“雅文,你不会连朋友都不愿和我做了吧?我对你说的那些话你可以忘掉,我不想和你之间变成尴尬。”
“依瞳,”雅文看着她:“是我抱歉,不能回应你的心意。而且,我觉得,现在这样的状况,我们不要再见面比较好,你父母家人都不会愿意你和我有什么牵扯。”
“雅文……”依瞳的神色有些苍白,竟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可她一点都不喜欢听雅文这样说。
侍者开始上菜,依瞳低下头收起自己的心绪,待侍者离开,她问雅文:“你在这里表演,会不习惯吗?”
“还好,每个人始终都要适应改变。刚来江城的时候,只要能登台我都很高兴。”他轻沉的语声平静而温和。
“艺术学院的课不上了吗?”
“嗯,终归是不小的新闻,作为教师不合适了。”他淡声说。
依瞳的心绞痛了一下,倏然看着他的眼睛:“雅文,我一直相信你的,你不会做那样的事!”她说的坚定又认真。
雅文怔了一下,唇角微动:“谢谢你,依瞳。”
这一餐饭对依瞳来说是难忘的回忆,她把很多想说的话都对雅文说了,雅文就像一个最好的倾听者,但就像有默契的,他们谁都没提起雨乔。
一星期后,结束在苏城的演出,雅文被谭亮载着,离开那个偏远的剧场,返回江城。
谭亮盯着后座的雅文,笑着说:“饿不饿,我请你吃饭。”
雅文微微一笑,“好啊,请我吃火锅吧,天越来越冷,坐在车里开着暖气都觉得冷呢。”
谭亮心底一叹,“马上就过年了,我让你拎过去的那些中药你都喝了没?今年过年来我家,说好了啊,我老婆都说叫你一定来,单身汉别自己一个人过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