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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元秋害羞不想说,一低头,就又被单樊迪揪起来,最后无法,只能红着脸道:“你不走,当然是最好了……我们可以一起过年,会很开心的!”
“噗!”
单樊迪被他的样子搞得喷笑,也不忍再为难他,把何元秋红彤彤的脸颊按进自己怀里,瓮声笑道:“那我不回去了,留下来陪你。”
“真的?!”何元秋惊喜抬头,随即又别扭道:“可是你不会去,茅大哥那里会不会说不过去啊?”
“没事,反正以后咱们都是要一起过年的,今年先叫他适应适应。”
“那行,我明天就出去买东西!”何元秋又高兴的蹦起来,兴致勃勃的去写购物清单了。腊月里要准备的东西很多,他要早点买回来!
单樊迪当着何元秋的面风轻云淡,但其实背地里给茅桥直打电话的时候也是抱着挨骂的心态打的。
毕竟他跟茅桥直的关系是有点亦父亦兄的状态,对茅桥直还是有些畏惧心理的。要是他病的起不来床也就罢了,现在恢复的差不多了还不回去过年是有点说不过去……
所以单樊迪故意在打电话之前去灰尘特别多的阁楼带了一会儿,连打了好几个喷嚏之后,才抓紧给茅桥直打电话:“喂,我过年不会茅山派了,跟何元秋一起在京城过。”
茅桥直的声音通过电话传来,有些失真,但仍然充满威严:“不是都出院了吗?怎么还不回来过年。”
单樊迪故作不耐:“没听出来我感冒了吗,非要我遭罪坐飞机回去。行了,挂了!”
单樊迪说完这句话就迅速摁了挂断,又心惊胆战的等了好几分钟,确认茅桥直默认了这件事才松了口气。
茅桥直不逼他是最好的,毕竟何元秋都去准备东西了,他总不能让何元秋失望吧!
单樊迪本来以为何元秋说准备是过年那天要做的东西,结果没想到腊月初八就开始准备起来了。又是蒸馒头又是炸丸子又是打发糕的,几乎每天都有一样吃食,单樊迪叫他喂了几天,加上受伤没劲儿运动,肉眼可见的胖了起来。
单樊迪照着镜子感叹:“要不怎么说婚姻就是猪饲料呢,不行不行,我不能再这么吃了。”
何元秋劝他:“那就没有年味儿了,好不容易过个年,你就别克制自己了。等过了年你身体恢复,咱们俩早上起来运动,很快你就恢复之前的体型了。”
从未发过胖的单樊迪感觉何元秋说的有道理,决定暂时放纵两天,这可是他第一次跟何元秋一起过年呢,总要有点仪式感的。
然后腊月二十三放假回来的汪雷罗就被震惊了!
他望着明显少了两块腹肌的单樊迪,满脸不可置信:“看来逢年过节胖三斤这个定律不分长相啊,我一直觉得长得好看的人不会受这个定律影响呢。”
单樊迪撇嘴:“那是他们没有遇上一个贤惠的对象。”
单身狗汪雷罗:“……”
何元秋灌的香肠今天刚晒好蒸熟,看见汪雷罗回来赶紧给他和单樊迪切了一盘:“小汪快尝尝这个香肠怎么样,要不要再晒几天。”
汪雷罗一边接筷子一边疑惑:“师叔你又不能吃肉,灌这么多香肠给谁吃呀。”
何元秋说:“看起来多,其实也没多少,这一盘就是三根肠,一般正月十五之前就吃完了。”
这种灌得的香肠是腊肠跟鲜肉肠的混合体,没有腊肠那么硬那么柴,但又有又有一丝腊味。五分肥肉五分瘦肉,经过晾晒,再倒黄酒上锅蒸,酒香与香肠里的各种调味料相结合,肥而不腻,香而不柴,吃的汪雷罗欲罢不能!
一口气吃完了一盘子,汪雷罗还吆喝何元秋:“师叔你给我装两根,我过年带回家去吃。”
单樊迪在旁边学着汪雷罗的腔调冷笑重复:“师叔你又不能吃肉,灌这么多香肠给谁吃呀?”
汪雷罗:“……”
纵使他这么凶狠的狼灭终究也逃不过真香定律呀!
汪雷罗在别墅住了一两天就回家去了,他父母也都是修道人,只不过是那种隐世门派,而且家里产业很多,家大业大,基本人到中年后就不会再外面活动了。只有像汪雷罗这样年轻一辈才会放出来闯一闯,当作历练。
他走了以后别墅里就只剩何元秋跟单樊迪两个人,单樊迪起初还以为他们两个人都不爱说话待在一起时间长了会很无聊,结果俩人每天一起吃饭一起学习一起玩游戏,浪的飞起,一点也不觉得无聊。反而特别充实,时间过得飞快!
单樊迪很喜欢这种感觉,不过分聒噪,却有个人一直待在自己身边,相依相守,相互陪伴。
单樊迪跟何元秋开玩笑:“按理说咱们现在应该处于热恋期了,这种老夫老妻的状态是不是不太对?”
何元秋不赞同这种说法:“什么叫老夫老妻的状态,难道老夫老妻之间就没有感情吗?”
其实何元秋感觉,老夫老妻的状态才是最可贵的。因为那个时候两个人都不再需要华丽的辞藻,也不再需要夸张热烈的表达,彼此已经心有灵犀,坚定相信两个人之间的感情。而这种信任,是很多热恋期的人所难以拥有的。
单樊迪闻言心中一阵酸楚,过去搂住何元秋,柔声发问:“你就这么相信我?不怕我是个渣男?”
何元秋淡淡一笑,摸着单樊迪胳膊上仍透露着嫩粉色的伤疤,语气坚定道:“有什么不相信的,你差点连命都搭给我了。如果这也是你骗人的手段之一,那我情愿被你骗了。”
单樊迪盯着何元秋的侧脸,久久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