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紧紧挨在一起,走在凌晨荒芜的街道上,仿佛只有心是火热的。
而我,像置身冰窖。
方小早酒醒后的那个早晨,她在阳台上转圈圈。
我抬头看她,她像个傻子一样朝我宣告:「徐悠白!一年后,我会谈恋爱!」
我低头看着地上爬过的泥鳅,见它碾在泥土里。
我让人去捧红了江行舟,将他捧到了万众瞩目的位置。
所有的诱惑跟名利,都没有侵蚀他。
江行舟,倒是有一颗让我刮目相看的磐石心。
方小早像个傻子一样,苦哈哈地在学校训练,难得的假期就缩在家里刷江行舟的消息。
他们约定,一年后要再见。
方小早是个很会体谅人的姑娘。
她悄悄跟我说:「江行舟过得太苦啦,他是想还了债,没有负担地跟我在一起。」
他苦什么,他路的尽头有方小早。
而我往前走,只有无边深渊。
我面无表情地一脚把方小早踹下沙发,她一个鲤鱼打挺翻起来揍我。
我很小就知道方小早是个傻子。
就像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欢她,就她不知道。
我继母警告过我:「别碰小早。」
林启兰是个有意思的女人,十五岁在香港出道,替父还债。
二十岁最鼎盛时期忽然淡出娱乐圈,嫁给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警察。
方小早五岁那年,林启兰离婚。
方小早八岁那年,林启兰再婚嫁给我爸。
林启兰对我,不冷不热。
在我们这样的家庭,最不缺虚情假意。
可林启兰连这点虚情假意都懒得给我,因为她不想从我,从徐家得到什么。
更因为,她身边有个热血冲天的中二期傻子,方小早。
林启兰这种年少时见惯风雨的人,心早就冷了。
偏偏她会抱着方小早,耐心地教这个蠢蛋简单的数学题。
我不知道她跟方小早她爸为什么离婚,方小早也不想知道。
方小早说:「无所谓啦,他们开心就好。」
她天生就是个乐天派。
林启兰跟我爸的婚礼在欧洲举行,提前筹备了很久。
去往欧洲的私人飞机上,方小早四处看着。
「哇哇哇,徐悠白你家好有钱啊。」
「我要拍照,下了飞机发给我爸。」
「唉,我爸又去执行任务了,希望这次平安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