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板,他是我弟弟。因为我的过错他才走失的。况且他才5岁,他还那么小,我甚至不敢想象他一个人在外过着什么日子。你既然那时候帮了他,一定知道他的去向的。”女人眼里浮出了泪珠,情真意切得让秦熙春都不忍心了。
“小姐,我那时候只是意外遇到他在乞讨,不由想到我自己年幼早逝的外甥,所以才出手帮了他。但是我能力有限,也只能给他一些钱财。至于他的去向,我虽然问过那孩子,可他从不肯说,我实在无能为力。”
“不可能的,那孩子向来重情重义,你既然帮过他,他无论去哪定会提前来与你告别,你肯定知道他去了何处。”女人像是被久寻不到幼弟的事实给折磨到偏执起来,非认定秦熙春知道那孩子的去向。
秦熙春无奈,眼看着天色将暗,平时也就算了,今天他可是要和小外甥们一块吃饭的啊。
“小姐,恕我无能为力。”最终秦熙春只道了这么一句,匆匆离开了。
他的身影才从拐角消失,另一个女人从包厢外闪了进去,说道:“看来,他的确没见过那小东西。”
赫然是明明被宁惟庸砍了脑袋的小云!
“宁惟修回不去京都,肯定会来找表哥,而且咱们的人已经探到他往山海城来,他肯定会先找秦熙春帮忙的。”这找人的小姐竟是秦想衣。
“但是宁惟庸万一没来山海呢?”宁惟庸明面上回了京都,而且路上感染风寒闭府养病,但是她们都知道他肯定追着西山的东西去了。只不过他现在在暗,她们一直没查到他究竟在哪。
“这是不可能的。且不说我故意让西山那批东西在山海停留这么久,就算因为阿穆扎,他都会回来山海的。”秦想衣笃定地说道。
“那我们得尽快赶在那小东西找到宁惟庸之前先抓住他,否则他要是告诉宁惟庸我的秘密,会影响大计的。”小云脸上阴狠的神色毫不掩饰。
“你让人盯紧秦熙春。”
“知道。”
田箩从黑沉中再次醒来。睁开眼睛的时候她做好了看见小黑屋的准备,没想到周围却亮堂堂地差点刺瞎她的眼睛。
这是个极其窗明几净的房间。黄色的幔帐挽在床柱子上,地上铺着洁白的绒毯,红木家具没有繁复的装饰,却显得非常厚重有质。窗户大敞着,光线争先恐后地从窗户里扑到房间,窗前的一张小案上放着一束桃花,含羞带怯的样子格外可爱。
整个房间,很温暖。
田箩虽然清楚自己好像被什么人给逮住了,可看到这房间环境,心情不自觉就舒缓了下来。
她向窗外看去,外面郁郁葱葱的,似乎正直春季。
可是,田箩突然想到山海与众不同的干冷,这房间的一切突然就变得怪异起来。还有那支桃花,分明不是这个季节会有的花朵。
对了,修儿!
田箩立马从床上跳下来,往房间门口冲去,宁惟修呢?
正在这时,门却悄无声息地打开了。强烈的光线突然刺入,远比窗户里流泻进来的强上百倍,田箩条件反射地眯起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