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沐点头。女孩阳光的笑说:“我帮你喊。”往里面跑去,一边跑一边喊道:“寒奶奶。”
冲里叫了三四声,里面传来沙哑的声音:“来了,来了,奶奶耳朵又没有聋。什么事情,喊那么大声。”
寒奶奶从里面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外面的苏沐和雪琪,这两个陌生人。
寒奶奶年龄差不多七十往上,皮肤皱巴巴黏在一起,背佝偻着,使她原本就矮小的身体,看起来更加瘦弱;眼睛得了病,两颗眼珠像是染上了白漆,整体看过去白白的两颗眼珠,很是可怕;不过好像能看见东西。
苏沐发现寒奶奶见到自己时,两个白蒙蒙的眼珠,好像亮了亮;又注意到,寒奶奶的白头发,好像特别的有光泽。
其他老人的白头发,并没有那么光泽,就好像年轻人的头发,有些油腻。
她的头发,就像擦了发油,又好像是年轻人的头发,特意染成了白色,有种不协调的感觉——那份不属于她的青春气息;一如她的眼睛,强行被渡上白漆。
“寒奶奶,他们找你。”女孩说道。
寒奶奶哦了声,两只发白混浊的眼睛,盯向了苏沐与雪琪,“有什么事吗?”
雪琪很难受,老实说,她被寒奶奶吓到了。这个老人家,很诡异。两只眼睛,可真是吓人。
寒奶奶眼睛瞪过来,雪琪就有点手脚发软。
其他孩子们,却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
苏沐悄悄牵住了雪琪的手,揉捏了下。
雪琪见苏沐在自己身边,那份害怕的情绪慢慢消散,反倒有些暖暖的。
苏沐对寒奶奶说了,自己一早就想好的措辞:“学校有课外活动,是关注福利院孩子的。我想写份报告,所以特地来福利院了解一下情况。”
寒奶奶看了眼苏沐他们身上的校服,又看看他们手上提的大袋小袋的点心。
苏沐反应很快,温柔一笑,提提点心袋子,冲那边的孩子笑了笑,“这些点心,是送给孩子们的。”
旁边的孩子们露出甜甜的笑容,好像已经尝到了美味的点心,就连女孩也很开心。
苏沐望着寒奶奶说:“奶奶多大了?头发看起来很漂亮。”
寒奶奶刻板的脸上,罕见的挤出丝笑容。
雪琪难受的低头,心中念叨。寒奶奶宛如恐怖片走出来的老妖魔。
就当苏沐以为十拿九稳的时候,寒奶奶的目光闪过丝戒备,然后严肃的说:“你回去吧!”
“嗯?”苏沐很意外,怀疑自己听错了。这是他有此以来,第一次被拒绝。
寒奶奶继续说:“福利院不需要你们这些人来关注。真的有这个心的话,就不会等到现在了。”
“寒奶奶,你可能误会什么了。我们是来了解情况的,也不会耽误您太多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