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奕被戳中心思,恼羞成怒的站起来。
他往前迈了一步,高大身影笼罩住南颜,强烈的压迫感让人喘不过气。
“矫情饰貌?你这么想当然,就知朕不想碰你是因为顾及纲常,而不是嫌你这副被别人碰过的身子污秽?”
这话说的过于直白,船舱里的气氛瞬间凝滞到极点。
南颜颤了颤眼睫,脸上一闪而过苦涩,“原来皇上心里装着的是这样的想法。”
她与萧奕燃着怒火的深眸对视,讽刺的笑脸加深。
“就算臣妾说从未与将军圆房,您会信吗?”
“你当朕是傻子,会相信你的一派胡言?”
萧奕听南颜这个时候还满口谎言,抬手掐住她的脖子,每个字都说得咬牙切齿。
南颜看萧奕气极,非但没有安抚,反而故意刺激他。
“既然皇上嫌臣妾污秽,何必勉强自己,不如赐下毒酒,让臣妾与将军早日团聚,也好再续夫妻缘分。”
“你想都、”
未经大脑思索的话刚话说一半,萧奕的声音戛然而止。
他看着眉眼倔强的南颜,缓缓眯起眸子,鲜少失控的理智重新占回上风。
“想从朕这里讨张免死金牌?”
若是他刚才说完那句话,让南颜不要痴心妄想与赫硕凡相会,那么他自然不能再以凤镯为借口要挟她性命。
毕竟君无戏言,况且那两个孩子还在,她不会舍得真的死掉。
南颜惋惜差一点点就成事了,哪里肯承认,表情无辜幽怨。
“明明是皇上百般嫌弃,转头却狐疑臣妾心机深沉,古人言伴君如伴虎,先知诚不欺我。”
萧奕嗤笑,彻底不装了,放开南颜的脖子,改为扣住她脸颊,没有丝毫光亮的双眸深不见底。
“少耍小聪明,朕要你如何你便乖乖如何,待朕腻烦乏味,倒是再论如何处置你。”
南颜握住萧奕的手腕,眼神幽幽,“本以为能与皇上再续前缘,不成想到头来是镜花水月一场,皇上演技精湛,着实将臣妾骗了去,让臣妾心里好生失落。”
衣领滑至臂弯,素衣将脱未脱,在摇曳的烛光下,反而越发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朦胧诱惑。
萧奕目光被南颜露在肚兜外的大片白腻吸引,刚刚平息下去的欲念再次躁动。
他意识到自己轻易被南颜影响,脸色更黑,收回手,转过身之前给她留下一个厌烦的表情。
“滚。”
“喏。”
南颜面上恭敬,心里则骂着神经病。
她慢条斯理将衣领拉回肩头,从桌上下去,不紧不慢行了个礼,袅袅婷婷走出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