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刚才的那番闹腾,此时的江柔躺在暖和的被窝里,却人间清醒,毫无睡意。
身在屋里,心却在门外,耸耳聆听外屋的动静。
先是短暂的安静,接着是男人起身离开沙发,后来浴室传来哗哗水响,最后脚步声离开,走向卧室。。。
此刻,江柔的心生起失望,暗骂,狗男人还真是听话。
她自责之前说出的气话,懊悔地攥起拳头捶向枕头一侧,慌不择路间偏离了方向,擦着自己的鼻头落下。
鼻子吃了痛泛起的酸涩直蹿脑门,酸出她满眼泪水。
江柔的身子在被窝里蜷成了虾米,她捂着发痛的鼻子,苦熬酸劲过去,任由泪水哗哗地溢出。
书房门被推开,男人挺拔欣长的身影,在门口闪身而入,沐浴后的清香,混淆着他独有清冽气息,瞬间弥漫至书房的每个角落。
随后,男人靠近地铺,猫腰掀开被子,侧身在江柔身后躺下,胳膊穿过她颈下。
“咦,枕套怎么湿了。”
季凌愕然发声,忽又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什么,手臂将江柔捞进怀里,再掰过她身子,面朝自己。
指腹触及她脸上,湿润一片,手指还未挪开,又有一滴泪水溢出眼角,砸落到季凌的指背。
泪水冰凉,渗进皮肤,浸软了季凌的心,大掌下意识地把女人的脑袋,摁在自己胸前,
“刚才不是还挺嘴硬么,现在又躲在这里哭鼻子。”
下一秒,语气转成温柔,嗓音析出宠溺的心疼:
“好了,是我不好,我是男人应该坦然面对,不该首先选择逃避。”
江柔也缓过了劲,她想告诉男人没怪他,是自己误伤鼻子引起的落泪。
“不是,我。。。唔。。。”
话还未说全,嘴巴就被男人的大掌,给一下子捂上。
“你先听我说。”
说过后,季凌低下头来看她。
江柔从男子胸前扬起脑袋,掀眸迎上他的视线,眨眨眼回应。
季凌松开手掌,“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玩真心话大冒险时,我回答过的话吗?”
“记得,你说春梦里的是位姐姐。”
江柔还记得山顶放烟花表白那次,她也问过那位姐姐是谁,季凌没回答。
只听季凌悠然道:“放烟花那晚,我用行动告诉了你,现在我再用语言说一次,那位姐姐就是你,江柔。”
不待江柔回过神嗔责,他又接着说下去:
“你第一次出现在我梦里,我比现在的你更难接受,那时在我心里,你是如同母亲一样的姐姐,怎么能对你做出越矩的亲密行为,羞愤难当,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心思学习,白天还好,要忙学业,可一到晚上,你就出现在我梦里,赶都赶不走,你的怀里很温暖有安全感。”
江柔静静地听季凌诉说着往事。
“为了晚上不再做春梦,我利用上所有的空闲时间,去打球,去学拳,去飙车,累到不行才回家,然后挨上枕头,就一觉到天亮。”
季凌停下来,滚动了一下喉咙,
“这种办法果然有效,不再做梦,这样过了大半年,随着体内霍尔蒙堆积,无处发泄,就算再累,晚上也会做春梦,可你不再清晰的出现,朦朦胧胧的藏于雾后,这样反而更折腾人,于是利用假期回国,但又不想打扰你的生活,只能远远地看着。”
最后,季凌勾起江柔的下颚,仰脸与他对视,眸如灼灼星辰,将心真诚而坦率映入江柔瞳仁:
“我们改变不了冥冥之中的注定,不如就坦然地接受,你不再是十年前的那个女孩,我也不再是那个小哑巴,我们成了男人与女人,就该做成年人应该面对的事。”
江柔被季凌真挚的言语感动,有了飞蛾扑火的决心,
“可学历,家世,我一样也没有,还刚坐过牢,对你的事业发展,起不到任何作用。”
她很没自信地喃喃细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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