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嫣看了看周围的藤蔓,眼眸不安的转了转,血狼冷冷一笑,咬牙道:“别看了,我深受重伤,凭你一人之力是逃不出去的。”
看不清他的神色,但是宛嫣知道他此刻必然是暴怒的,当下不敢再乱看,也不敢出声。
……
玄泽推开房门走进去的一瞬间,鼻尖便闻到了一股足以乱人心神的幽香。
他心神微微一荡,随即提气压下,快步走向了阿浔。
一身红衣的小少女因为浑身发软,早已从窗台上跌坐在了地面上。
细心挽好的头发也已散开,犹如黑色的绸缎,直直的垂在腰间,闪耀着清亮的光泽。
玄泽皱着眉,扶起她。
一张染着酡红的娇俏小脸顿时映入眼帘,向来清透的盈盈双眼,迷蒙如水面上的薄雾,含着别样却诱人的味道。
玄泽身子一僵,扶着她肩膀的手不由得紧了紧。
阿浔难受的快要死了。
她本以为和上次一样,只是中了一般的春药。
可是这药性也太大了些,大到——
她一嗅到玄泽身上清幽的檀木香,便如看见了沙漠中的绿洲,近乎凶狠的抱住了他。
他的五官精致的如同最好的画师一笔一划勾勒出来的,完美无缺,露在领口的脖颈白皙修长,反手紧紧搂住她的时候,隐隐能看见凸起的血管。
阿浔喉咙一热,无意识的舔了舔唇,只觉得无比的口干舌燥,一簇浓烈的火几乎从她嗓子眼里喷涌而出。
她低头,狠狠吮住了他的脖子。
……
被湿热滚烫的柔软咬住的瞬间,玄泽先是一怔,随即手中的长剑“哐当”一下掉落在了地面。
利器与地面相触的声音让他稍稍反应过来,顿时浑身都是一麻。
他咬了咬后槽牙,反手将她推到一边,拿着解药的手迅速送到了她嘴边。
岂料她却是一把挥开了他,解药从指间滑落,咕噜咕噜滚到一旁。
玄泽头皮一炸,立即起身去捡,只是手指还未碰到解药,小少女已经整个人扑了过来。
而且是重重一扑,径直将他扑倒在地,细细软软的小身子严丝合缝的压在他身上。
她捧住他的脸,低头狠狠的攫住了他的唇。
少女身上馥郁的清香瞬间窜入他鼻息,香甜芬芳的味道在唇齿之间缠绕。
在这样混乱不堪的时刻,玄泽蓦然想到了在法源寺禅房那次。
本来他全部的寡情和克制,在她面前都等同于无。
何况……何况这次她这般主动。
那些他以为自己没有的某些渴望和男人与生俱来的本能,在这一刻被全部唤醒。
他一手揽住她的腰,一手扣着她的后脑,反身将她压向地面,然后更深的吻了下去。
阿浔快要被折磨疯了。
她没有经验,没有技巧,只是着遵循每一根神经的悸动,胡乱的亲着他,可是收效甚微,就像望梅止渴,她依旧难受的不行。
可是谁知,不过眨眼之间,她便被由攻转守了。
她被压得喘不过来气,皱着眉头睁开眼,恍恍惚惚中,看见了她家师父沉迷潮红的俊脸,登时清醒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