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杀我,我交待,我全都交待!”
“这一切都是刘洪逼着我们做的,我们也不想杀人,真的,那几个都是我们工友,平时一起上工、下工,一起喝酒吃饭,都是朋友,我们真的不想杀他们的!”
眼见着前面四位同伴全都已经凉凉,死得不能再死,而柳子默三人似乎也没有要放过他们的意思。
瘫坐在刘洪身边的另外一名工人直接就崩溃了,流着眼泪高声叫嚷道:
“你们一定要相信我!我以前一直都是个好人来着,连只鸡都不敢杀,更别说是要谋害别人的性命了!”
“都是刘洪!”
“当初就是他最先提议,说地下室内的食物总共就那么多,根本就养不活十几个人,若是活着的人太多的话,我们最后都得被饿死。”
“所以,在进入地下室的第二天,他就逼着我们拿着锤子,趁着那几名工友睡着的时候,把他们全都给……”
“后来,又是刘洪逼着我们,把那些工友的尸体肢解,把肉跟内脏制作成了肉干,做为我们日后的替代口粮……”
“呜呜呜……,我发誓,这真不是我想要做的!”
“我只是……我也想活着,我也害怕自己不顺从的话,也会落得被他们残杀吃掉的下场!”
“特么的,如果能好好活着,谁特么会想着要去杀人吃人?”
“都怪这该死的世道!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末世了呢?!”
中年工人一把鼻涕一把泪,崩溃大哭。
反倒是旁边的刘洪,听到中年工人的哭诉与指责,不屑地撇嘴还击道:
“吴仁贵,把自己摘得这么干净,你以为别人会信吗?”
“还说是老子逼的?”
“是,刚开始的时候,确实是我最先提的建议,但是你们有一个人开口反对过吗?”
“还有之前,在下面吃那些肉干的时候,我可也没见你少吃一口!”
“吴少安你不会不记得吧,那可是你的亲堂兄,他是死在了谁的手中,还需要我来提醒吗?”
“还全都是我的逼?我呸!”
“真是当了婊子还想立牌坊的贱胚子,怕死就直说,少在这里诬陷老子!”
吴仁贵闻言,身子猛地一哆嗦,打着摆子连连摆手道:
“不不不,我没有杀我堂兄,我没有!”
“他是自愿的,对,他是自愿被我砸死的……这不能怪我,我……我也只是想要活下去而已,有什么错……”
“反倒是你,刘洪,你敢说你杀老赵工头的时候,不是为了泄私愤,不是为了报复老赵上个月扣了你六天的工钱?”
“还有,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之所以会留着我们五个,也没安什么好心,等到地下室的食物全部吃完,我们五个就是你接下来的口粮,没错吧?”
“……”
两个人坐在地上狗咬狗,相互揭露对方在地下室做过的丑事恶事,其血腥与凶残程度,彻底刷新了赵宏章与柳子浩二人的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