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娘百科中解释,扒手即是小偷的别称,江湖黑称为老荣。也有三只手、摸包贼等具有地方特色的称谓。他们每天集中在人多的公共场所,以窃取他人财物为目的。他们工具虽然简单,但是手段高超,偷术精湛,头脑灵活。这些人往往让人防不胜防,得手率之高令人不可思议。
而作为天海市东区火车站的扒手把子,沟鼠独树一帜。他从出道之初,就和其他扒手不同。别人都是看见什么就动手偷什么,手机、钱包、手提袋统统不放过。但是沟鼠却不轻易出手,他每天都是花大把工夫溜达,寻找目标。只有发现‘真货色’的时候,他才会出手。
沟鼠这个人很是精明,察言观色的本事相当厉害,谁身上有值钱的东西,谁是假装高富帅的穷屌丝,他一眼就能看穿。而且他的偷术十分了得,只要是被他给盯上的,基本上没跑。
最有名的一次,他从一个伪装成农民工的大老板身上,偷走几十万的现金。所以虽然沟鼠出手次数不多,但所获却是其他扒手的几倍、甚至几十倍。
所以很多扒手拜他为老大,跟着他发财。沟鼠领着第一批小弟,开始日夜钻研偷术,拓展出各种奇妙的方法,什么一石二鸟、障眼法、表演法、声东击西、双管齐下,五花八门,还设计出多种群偷方法。慢慢的,沟鼠的势力壮大起来,长期霸占了东区火车站及周边商业区。
后来因为争抢地盘,沟鼠带人和北区来的一伙扒手大干了一架,这一架重伤四人,轻伤几十人,其中两个被刀片划断了手劲,影响太过严重。警方全力出击,沟鼠逃了一个多月才被抓进来。
所以沟鼠落网并不是偷术不行,而是因为聚众斗殴。不管怎么说,沟鼠这个人脑子是相当精明的。他知道,竹竿这个人是欺软怕硬,别看平时喜欢和自己操话把,真要说开打,竹竿还真不一定敢和沟鼠碰一碰。
往日里双方见面,你埋汰我一句,我骂你一句也就算完了。像今天竹竿这种恶心的挑衅动作,很是出格。
“事出反常必有妖。”沟鼠心里最明白这句话,竹竿的做法明显是要挑事,而他之所以敢挑事,一定是有把握的。
“竹竿,你今天这么带种,不会真做了鱼头的狗腿吧?”沟鼠忍着心中怒火,缓缓放下餐勺。在天海市第一监狱分为东西两个区,住所分别坐立在两面的高楼,只有放风的时候才会聚在一起。而沟鼠他们属于东区,鱼头在东区有些名气,是东区三大头目之一戴涛的手下。
沟鼠知道竹竿早就有跟随鱼头的意思,只是没有介绍人,没办法入伙。不过看今天竹竿的状态,恐怕他是如愿以偿了。
“恭喜你,猜对了。”竹竿把手指拿出来,借着沟鼠的衣领擦了擦,“知道谁介绍我入伙的吗?”
“爱说不说。”沟鼠把竹竿的手拨开,其实他不用猜也能知道,这个介绍人,一定和
自己有仇。不然及时跟了鱼头,竹竿也不会这么快来找自己麻烦。毕竟这是在监狱,各个老大对自己的手下管理的也比较严格,一般都是遵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则。
“花斑蛇大伟,这个名字你一定很耳熟吧。”竹竿把嘴凑到沟鼠耳朵旁,阴森森的说道:“我们是朋友,而他刚巧是鱼头的亲表弟。”
一听到花斑蛇大伟这个名号,沟鼠的神情就变了。大伟就是当初来东城火车站抢他地盘一伙人的头头,之前听说他被送进了第二监狱,不知道什么时候转过来的。
“大伟让我转告你,下午放风的时候千万要注意安全。”竹竿乐呵呵的站起身来,“而作为10走道监狱的朋友,我也奉劝你一句,赶紧打好认错腹稿,到时候跪地求饶,再装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或许大伟和鱼头能饶了你。”
“说完了吗?”沟鼠抬头盯着竹竿,“再不滚的话,信不信我拉你一起去禁闭室?”只要是打架被狱警发现,一般都会被关禁闭。在漆黑狭小的房间带上两天两夜,那种感觉比挨打还要难受。
“好,放风的时候,别让我们逮住你。”竹竿冷哼一声,转身走了。
“操,老……,鼠哥,你看他那神气的模样,不就是跟了鱼头嘛?有什么了不起的。”十字架原本想叫老大来着,但瞥了眼闷头吃饭的辰小星,还是改了称呼。
“鼠哥,鱼头他们收小弟都必须有人介绍,这竹竿有认识鱼头的朋友?”光头疑惑的问了一句,刚刚竹竿声音很小,其他人并没有听清。
“有,他的朋友有个外号,叫花斑蛇,是鱼头的亲表弟。”沟鼠说这句话的时候,一直看着猛子。因为这些人当中,只有猛子是他的老伙计,当初和大伟开打的时候,猛子就在场。
果不其然,猛子一听到这话,眉头就皱了起来。
“鼠哥,他们怎么个意思?”猛子低声问道。
“表兄弟,亲的,你说他们什么意思?”沟鼠夹了块红烧肉丢进嘴里,“你去给咱们以前的几个兄弟传个话,最近做什么事情都小心点。”
当初斗殴,沟鼠的人被抓了十几个,除了猛子之外,有六个在别的走道房间,剩下的都在西区。而东西两区向来护短,鱼头再有本事,也不敢独自带人找西区人的麻烦。但是同样,西区的兄弟也很难帮沟鼠的忙。
“好,我这就去。”猛子点了点头,端起饭盒假装盛饭,晃晃悠悠的向别处走去。想要尽快透出消息,只能借吃午饭的时间。
“鼠哥,到底怎么回事?看你这表情是要干仗啊。”光头摸了摸有些反光的脑袋,“就算竹竿跟了鱼头,我们不招惹他,他也不敢没由来的招惹我们吧?戴老大不是说过,斗嘴可以,但是无冤无仇不要自找麻烦嘛。”
“这件事说来话长,我长话短说,竹竿的朋友大伟和我有仇,而大伟是鱼头的亲表弟。”沟鼠放下筷子,抬手摸了摸嘴,“这么说你们明白了吧。”
“明白了,鱼头手底下有好几十人,咱们八成要进医院。”十字架形势看的很清晰。
“不是咱们,这是我和大伟之间的事。”沟鼠认真的说道:“下午放风的时候我会和他谈清楚,你们不要跟着我,最好躲远点。”
“鼠哥,你长相不怎么样,不爱刷牙,脚丫子臭不可闻,脾气也不太好。这些我都能忍,但是你看不起兄弟这一点,我绝壁不能忍受。”光头瞪眼说道:“我们自打进来就一直跟着你,人在江湖混讲的就是情义。所以不管你是要和鱼头干仗,还是和狗头咬架,都算我一份。”
“也算我一份!”大马猴也不含糊。
“还有我。”十字架狠道:“什么鱼头狗头,敢欺负咱们兄弟,就是一个干!”
“大川,你去不去?!”光头拍了一把专心吃饭的大川。
“啊?去哪?”大川耳背又犯了,刚刚大家的话他一个字没听清。
“去干鱼头啊,有种没种?”十字架激道。
“靠,有好吃的我是必到啊,在哪呢?”大川把筷子一扔,双眼放光道:“我最喜欢吃剁椒鱼头了!”
他的耳背越来越严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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