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家,公子爷来信了!”
“哦,说什么?”兴安苦笑不已,这一路上,他宛若一只提线的木偶,完全被提着往前走。
“他让咱们直接取蔚州,北上大同!”杨善小心翼翼的道,他这一路伺候的这位主子可是宫里出来的。
“知道了,他们到哪儿了?”
“没说。”
“故弄玄虚,算了,我这一趟就当是出来散心的,该怎么走,你们说了算,我就不问了。”兴安道。
“是,东家!”
“总镖头,他没说什么吧?”
“一切照孟大人的指示做!”杨善舒了一口气道。
“这就好,没想到这位还挺好说话的?”镖师王贵吐了一口气道。
“不是人家好说话,是咱们孟大人厉害,这宫里出来的也是看人的,换你试一试?”
“那倒也是!”
“走吧,这位爷就是咱们的护身符,谁动谁倒霉!”杨善知道,把兴安安排跟他们走在一起,也是一道护身符,必要的时候只要兴安露了面,没有人敢动他们分毫。
兴安也算的上是钦差,权力也许不如孟岩,可也是有王命在身的,除非这些人不要命了,想造反,断然不敢对他怎样。
皇城,司礼监!
“废物,一群废物,这么多人,居然被人来了一个金蝉脱壳,你的手下都是这样的废物吗?”
“东翁,那姓孟的小子,本来就诡计多端,狡猾的跟泥鳅似得,再说,馆驿都被他里里外外都封锁了,我手下的人还先一步赶到了紫荆关,谁知道在哪里等了两天,连一个人毛都没见到。”高让委屈道。
“那人呢,飞天了,遁地了?”王振很恼火。
“据让推测,应该是早先一步出紫荆关了!”高让道。
“那查到没有?”
“正在查!”高让额头冒汗道。
“去,去,给老夫盯紧一点儿。”王振一挥手,将高让轰了出去。
“唐童!”
“属下在,东翁何事?”
“你,悄悄的去一趟会同馆,见一个人……”王振将唐童召到跟前耳语道。
“东翁,真的要这么做吗?”
“这姓孟的小子不死,老夫不安心,后宫的那位也不安心,你不懂吗?”王振瞪眼道。
“明白了,属下这就去办。”唐童眼底闪过一丝狠戾。
“去吧,这件事不可对第三人提起,否则,就连老夫也保不了你!”王振提醒一声。
唐童答应一声,麻利儿的从王振的值房出来,回到自己房间,换了一套衣服,拿着司礼监的进出宫门的腰牌出宫去了。
“唐童去了会同馆?”
很快这条消息就就通过舆情司在宫中的暗线传到了赛霄宇的耳中。
孟岩不在,锦衣卫南衙交给赛霄宇坐镇,她不得不把大量的时间用在处理南衙的事务上来。
“头儿,这个时候唐童突然去会同馆,有些诡异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