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些疯话,嬷嬷不必理会。”虽然这么说,腊梅还是抽了一个上等的封赏出来。
“不敢当姑娘的赏赐。”文嬷嬷推辞着。
要真是几两银子的事情,又何必这么大费周章。文嬷嬷没有指望一下子就能入了延禧宫的眼,哪怕是浣衣局也好,她真的不想待在冷宫里了。
……
腊梅趁着令嫔心情好的时候,当做个故事说了,末了还加了一句:“娘娘,您不要往心里去。鄂氏还当自己是这宫里的主子呢,她那咋咋呼呼的性子,就算是神志清醒的时候出来说也没有几个人信她。”
“倒是个有成算的。”令嫔小口小口的吃着枣花蜜蒸的点心。
腊梅没听懂,疑惑的看着主子。
“我是说,那嬷嬷到像是个有成算的。得饶人处且饶人,鄂常在也是想不开,冷宫与她而言,何尝不是个清净的出去。本宫不追究,她怨恨的时候说说本也不是什么大事。可这宫里谁不是战战兢兢,就说咱们延禧宫这次的禁足就是货祸从天降,小心谨慎些总是没有错处。”
“鄂氏总是不安分,还有那个嬷嬷,你去安排了吧!”
枣花蜜的点心,蒸的小巧。一口一个的,很是香甜又不会花了口脂,打小厨房进献上来就很的令嫔娘娘的喜欢。
和贵人的小日子如期而至,维娜、吉娜两个说不出的失望。
“小傻子。”伊帕尔罕倒是没有放在心上,反而是嘻嘻的笑。
看来提前准备的还不错,她喜欢孩子,也想要在这世界上有个血脉的延续。但同时伊帕尔罕的心里也清楚的很,现在根本就不是要孩子的时候。
她份位不过是个贵人,就算是有封号比一般的贵人出挑,但到底还是没有抚养孩子的资格。
虽然宫里有生育子嗣有功进位的说法,但世事万变,与其指望那个虚无缥缈的‘说法’,还不如等着站稳了脚跟再说。
才进宫,还没看清楚了后宫的风往哪边吹,贸贸然的,就算是怀了孕也不知道有没有保胎的福气。
一日,伊帕尔罕正懒懒的歪着不愿意动弹,就见吉娜神神秘秘的进来,说是冷宫闹鬼了。
“娘娘别不信,奴婢听她们说的有鼻有眼的。原来的鄂常在死了,好端端的在冷宫住着,大半夜的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出去,还想不开的吊死在树上了。”
“啧啧……冷宫里据说只有两个几年的老嬷嬷也是半聋半哑的,直到了第二天快晌午的时候才发现,鄂常在早就没有气了。”
“她们都说呢,鄂常在死的时候,眼睛瞪得有那么大、舌头伸的那么那么长……”吉娜边说边比量。
听的伊帕尔罕后背发麻,赶紧打断她:“咦,快别说了,就像是你亲眼看见了似的,吓死人了。”
这时候岚嬷嬷也进来,教导吉娜:“娘娘还在小日子里,受不得惊吓。吉娜姑娘莽撞了,要是惊吓了娘娘可怎么好。”
吉娜自知理亏,嘿嘿的笑:“好嬷嬷,我知道错了,您就饶我这一回吧,咱们主子胆子大着呢!”
想当初可是射杀过狼群,夜间跑过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