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笑离开我,我站在来来往往的人流中不动,心里忽然有种空落落的感觉,有种说不出来的怅然。
不过笑笑从昨天开始就怪怪的,我以为是最近的比赛太紧张,刚决出点成绩来,所以她有些反常。
默默叹了一口气,我回头找陆承北的车,一眼就望到他那辆骚包的超跑缓缓驶到我面前的路口。
陆承北打开翼式车门,在车里冲我招了招手。
毫无疑问,我们又被围观了。
这里人流十分密集,所以投过来的视线相当多。
然而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前方等着我的人是陆承北,所以我心理上的压力并不大。
反而在迈出步伐的时候,浑身一轻,仿佛陆承北存在着非常大的吸力正在驱动着我一般。
坐上车后,陆承北检查了一遍我的安全带才发动车子。
我发现他现在开车前都会来检查我的安全带,新爸爸的身份倒是快让陆承北变成一个强迫症患者了。
车子缓缓在拥堵的道路上行驶着,我有些心不在焉。
其实我还是有些在意笑笑的事情的,因为她给我的感觉太奇怪了。
一点都不像是之前还会和我打闹,和我嘻嘻哈哈的那个笑笑。
而且昨天徐至二话不说将人赶出去,尽管赶走乔温尔和米雪大快人心,可是其中也包括笑笑啊,我还没来得及和她说什么。
大概是我的心情都表现在了脸上,在等红绿灯的时候,陆承北突然问我,“怎么了?”
“嗯?”我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陆承北指的是什么。
他瞄了我一眼,耿直地说道,“你看起来,有点不高兴。”
“……”其实我也不是不高兴,只是有些没想明白。
抿了抿嘴,我沉吟了片刻才对陆承北说,“刚才,我对笑笑撒谎了。”
“怀孕的事情?”
“嗯。”点了点头,老实说,我是不想隐瞒她的,但是这件事情,毕竟也关系着陆承北,我不能轻易告诉别人。
而且我和陆承北也没名没分,现在能住到一起其实已经有小小的满足,没告诉笑笑,大概也是怕会横生枝节吧。
“你和那个笑笑,什么关系?”
陆承北这么问的时候,我多看了他一眼。
他很少会问我这种偏私人的问题,笑笑他以前好像见过,但从来没有正式介绍过。
所以他会这么问,也无可厚非。
我笑了笑,将落于鬓前的头发挽到耳后,“我和笑笑是老战友了,从我相当落魄的时候就是好姐妹,一直扶持着到现在,你说我们是什么关系。”
“那就是,共患难的好姐妹。”
陆承北下了结论,但是他的语气却十分淡漠,这种反应让我心生疑惑。
一般来说,谈及另一半的闺蜜,权且说是另一半,不应该是这么冷漠的态度。
我就问他,“你是不是有什么意见?”
继续开着车,陆承北看了我一眼,而后老神在在地缓声说道,“往往那种共患难的人,是不能同享福的。”
他这句话,莫名让我听出十分感慨的感觉。
陆承北是一个有故事的人,我知道,他会这么说,肯定是以前发生过什么事情。
然而他自己的情况不能完完全全放在我的身上,因为我们的状况完全不一样。
不过我还是挺好奇的,就问他为什么。
原本是想着陆承北这几天都很有倾诉欲,说不定就会跟我讲那过去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