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初不是母亲,没有母亲那么大的志向,能力也不比母亲。
能在能力所及的范围之内为大魏做一些事情,南初就已经心满意足了,至于其他的,南初不做妄想。”
这一刻,徐啸卿似乎才想起来眼前的小女子不是那个声名狼藉的华国公府大小姐,而是秦王和长公主的嫡亲女儿。
他也深刻的意识到华云初是在告诉他,他的担心完全没有必要,她志不在军营。
身为徐家家主,徐啸卿和朝中大臣们往来的时候不知道听了多少信誓旦旦之词,他很清楚,有些场面话就跟放屁一样,完全不值得放在心上。
可当华云初那双沉静的眼眸望着他,委婉而坚定的说出这些话时他竟然有那么一丝丝的惭愧。
惭愧于自己的多疑,羞愧于自己的私心。
原来想说的话便不自觉的被吞了回去,他沉声道:“也是,王爷一走,城里恐怕也要乱起来了,郡主金枝玉叶,待在这军营里的确不合适。
不知郡主行囊可收拾好了,徐某这就派人送郡主回王府。”
华云初听着他偷换概念的话也没当回事,素手指了指身侧的护卫们,“一切准备就绪,父王和母亲也派了相关之人保护我,就不劳徐将军费心了。”
华云初说着翻身跃上马背冲着徐啸卿拱手,“我还要回去为父王饯行,徐将军,告辞!”
话音落下,矫健的马儿早已经疾驰而去。
身后的护卫们全然跟随,一个赛一个的迅速。
徐啸卿的亲随见状忍不住狐疑发问,“将军,不是说要将安国郡主留在大营吗,怎的又放她走了?”
秦王和长公主夫妇不但手握重兵,还与临江王交好。
大敌当前,魏武帝不得不启用秦王,心中却又颇多忌惮,正好华云初身在京郊大营。
若是徐啸卿能将华云初留在京郊大营,万一秦王和长公主有什么动静,华云初也可以说朝廷掣肘长公主和秦王的一个筹码。
徐啸卿今日过来便是为这件事,他的亲随们当然也知道。
结果徐啸卿说了一通莫名其妙的话就把人放走了,亲随们彻底不理解了。
“她若只是华云初,本将军便是现在就绑了她也无妨,可她现在是谢南初,你让本将军如何敢妄动?”
亲虽不解,“华云初和谢南初,那不都是一个人,有什么区别吗?”
徐啸卿哪有那么多耐心去给亲随们一一解释,看着谢南初和她的下属们走远,他语焉不详的来了句“华云初身在内宅,连薛令非和华国公那样的垃圾都能将其折磨掉半条命!
谢南初却可以一句话牵动朝中最尊贵的几位贵人,还能一个不高兴把整个京郊大营夷为平地,你说她们有什么区别?”
话说完,徐啸卿自顾自往主帐走去。
亲随们不敢置信的摸下巴,“炸军营,那懂啊也不至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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