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美——人——腰。」
这货绝对在报老公鸭之仇!
我躺在床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陈钰不声不响地坐在旁边,端着碗茶,慢悠悠喝着。
我气若游丝,「你等我咽气呢?」
「倒不至于。」他放下茶碗,颇为认真道,「就想问问,你是谁派来的?」
我捂着额头,哼唧道,「本夫人太虚了,不适合回答这个问题。」
「我原也没用多少力。」陈钰道。
大过年的,真晦气……
我翻了个身,不想理他。
陈钰沉默了好一会儿,「夫人,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
我:「……」
「公主要嫁进来。」
我突然翻身,拿俩眼珠子瞅着他,「明白了。」
「你明白什么了?」陈钰脸色平静。
「我去死一死,给公主腾地儿。」
陈钰神色不变,拍了拍我的腰,「我来是想问你,背后的主子,肯不肯帮你。」
我警惕地看着他,不明白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陈钰微笑着,「区区在下不才,想保夫人一命。可我实在不是什么勤快人,若有人保,我乐得省些力气。」
他话说一半,眼神微微下移,落在抱着他大腿的我身上,挑挑眉。
我讪笑,「不该省的力气别瞎省。」
我担心他听不明白,又补了一句,「好好伺候公主,啊,拖家带口的,府里几个姐妹,可全指望你了。」
陈钰低下头,一阵长久的沉默后,缓缓伸手,将我的五指一根一根从他腿上掰开,「没想到,我也有瞎眼的时候。」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上火了,冒了几个痘。
连夜联系上王公公,老王说,任务不变。
我得在扶音的锐眼下,瞒天过海,弄个孩子出来。
得知此事的次日,我照旧起来去白莲门前打逛,盼着她在公主入府前生下孩子,否则小命难保。
玫姨娘住在隔壁,大清早推开窗扇,打了个哈欠,睁开眼睛看到我,突然结结实实打了个哆嗦,后退几步,目露惊惧,「你……你脸上怎么长了个马蜂窝!」
兰姨娘闻声从窗边探出头来,嗷一声,晕了过去。
姜姨娘从身后架住我的胳膊,向外头拖,「夫人,你快走吧!别把白莲花儿吓早产!」
后来,我对着镜子前一脸痘的自己,陷入了沉默。
真好,毁容了。
随着公主入府的日子一天天临近,我的焦虑与日俱增,如何在扶音和太后两座大山的夹缝中,求生存谋发展,是个至关重要的问题。
我终日在屋里的小榻上躺着,闭门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