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抬头,是一座金光闪闪的送子观音……
我,「……」
我扶着老腰,含泪对着送子观音磕了三个响头,默念道:「菩萨在上,保佑陈钰一举得男……再来一个时辰,铁打的身子也受不了啊……」
随后,我龟速地爬到小榻上,躺好,舒服地吐出一口气,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再睁眼,在一辆晃动的马车上。
月色昏暗,我缓了好一会儿,才看见陈钰端坐一旁,闭目养神。
再扫视一周,我的白莲花儿呢!
我骇然惊醒,坐起来,「我的孩子!我的孩子!」
陈钰被我吵得睁开眼,稳如泰山道,「慌什么,不是在你肚子里。」
话落,气氛一僵。
「你怎么知道在我肚子里?」
「我办的事儿,我当然知道。」
我和他在逼仄的马车中,缓缓地,对上了眼儿。
一道电流,将我击穿。
有什么东西,在心底,蓬勃升起。
停顿。
下一刻,陈钰猛地欺身上前,语气冷静道:「药劲又上来了。」
我抬手钩住了他的脖子,拽住领口一扯,将他拉过来,匆匆开口:「废话真多……」
「后悔,总之就是非常后悔……」
灯火通明的院子里,面对四个姨娘的盘问,我低着头,流下了悔恨的泪水。
姜姨娘不耐烦道,「不就是伺候相爷吗,有啥对不起我们的?咱们这儿院子里,谁没伺候过。要我说,就因为你偷懒,我们才受累。」
我心中半是感动,半是歉疚,「是啊……挺一个时辰……确实……不容易……」
姜姨娘狐疑地看着我,「一个时辰?他在你那儿一个时辰!」
我一抖,「在你们那儿不、不是吗?」
姜姨娘露出胜利的微笑,「相爷在我那儿,也就一盏茶的工夫。」
我心想,这是啥值得高兴的事儿吗?
兰姨娘一脸羡慕,「我两刻……」
羡慕又是什么鬼?久一点不好吗?
玫姨娘道:「我呀,一般留他一炷香的时间。」
敦姨娘嚼着糖酥饼,默默举起手,「我……我跟主母一样,是一个时辰……」
原来陈钰这厮,喜欢忠厚老实型的。
玫姨娘磨着指甲,慢悠悠道,「可是相爷最近也不持久了。」
兰姨娘叹了口气,恹恹道,「许是到了年纪,精神头差。」
我心中满是担忧,就听姜姨娘抱怨道,「就是,上回我孙子兵法读了两页,错了两个字,他也不挑毛病了。」
我壮阳散都掏出来了,就给我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