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依旧是没搭理我,自顾自地在一个小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明天开始我跟你一起跑步吧。”我试探性地问道。
是的,我急需想用这种方式来消耗我过剩的精力,他说过如果在山里乱跑会死的,所以我想跟着他一起跑,而每天他都把自己的时间安排的满满的,过得极为充实,跑步只不过他的一个例行科目。
葛枭有些诧异地看着我:“真想跟我一起跑?”
我用力地点头,自肺腑地说道:“想,真想!”
“那你明天早上五点起来,并且不许穿鞋。”葛枭淡淡地说了一句。
“不许穿鞋是个什么鬼?”我实在是受不了葛枭这古怪的脾气,跑步就跑步还不让穿鞋!
接着葛枭就不再说话了,一如既往地把我当成了空气。
第二天早上五点钟,我听话的没有穿鞋跟着他开始跑步,不,应该说跟着他开始了我的噩梦!
一百米后,我被山中细碎的石子硌的脚底传来一阵阵刺痛,而难以落脚。
五百米后,我的脚底已经满是伤口,我一屁股坐在地上抱着脚丫子“嘶嘶”喊疼。
而他却不管不顾,继续朝前跑着,好吧我承认我怕死在山里,只有咬牙跟了上去。
一千米后,我的脚彻底的失去直觉,完全依靠着那股怕死怕得不要不要的精神,套着的步伐往前艰难地迈步。
直到跑完两公里,我坐在地上两脚朝天,大口喘着粗气,说什么也不起来了:“你回去吧,我是不行了,要死要活吊朝天,爱他吗谁谁吧!”
令我意外的是,他竟然把我背起,撒丫子朝军火库的方向狂奔而去。
趴在他的背上,我感受了一把什么叫做风驰电掣,这我才知道刚才他是怕我跟不上而故意放慢了脚步。
第三天,我脚底缠着绷带,继续跟他晨跑。
第四天,第五天半个月。
我一直坚持了下来,而我们之间也渐渐的话多了起来。
逐渐的我成了他的跟屁虫,他干什么我就跟着干什么,他到哪我就到哪。
这之中,我学会了许多许多关于丛林野战的技能,也从中了解到跑步不让我穿鞋一是为了锻炼脚底的抗性,二是让我熟悉这山里的一草一木。
他不再对我不苟言笑,会偶尔讲个非常冷的笑话给我听,往往是他自己笑了半天,我却还没反应过来这个笑话的笑点在哪里,就这样日子慢慢变得充实起来,我便觉得不再那么枯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