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式的礼服蓬蓬的裙摆还能遮点。
旗袍恐怕就没办法了。
旗袍上九枚盘扣从锁骨一直下斜至腋下,有些繁琐。
云含笑得一粒粒扣上,男人灼热的视线打搅了她。
她的手却不乱,动作不禁缓慢,呼吸轻缓。
正系着扣子的手毫无征兆地被他按住。
抬头见他眼里也有火:“我想撕了这衣服。”
云含笑一笑,“这衣服我挺喜欢的,旗袍重做恐怕很麻烦吧。”
看着上面细细绣制的图腾,没有一年的时间,这满布的刺绣怎么完的成。
不能给帝刹桀乱来,太浪费了!
帝刹桀想想——这话在理——忍住破坏欲,只将她好不容易扣上的盘扣尽数解开,手探进去。
云含笑要抓住他作恶的手,紧紧抓住她不听话的双手。
他狡猾地躲开,反倒一把攥紧她不听话的双手。
原本在云含笑胸前细细碾磨着那一点娇嫩的指尖被他掌心的揉弄所取代。
云含笑呼吸的节奏都被打乱,胸前被这极合身的旗袍勾勒出耀眼而饱满的曲线,随着她的喘息连绵起伏。
帝刹桀头一偏,瞧见他们落在墙上的影子,是一对令人赏心悦目的剪影。
帝刹桀无声地笑,头一低,要亲吻她的后颈。
云含笑晃一晃双肩,还在抗争:“别毁了我的旗袍。”
“就知道惦记你的衣服……”
帝刹桀顺势啄着她线条优美的侧颈,拉下她旗袍拉链的手中途被她按住。
云含笑缓了缓自己急促的呼吸,转个身面对他:“你洗了澡了?”
“没。”
“先洗澡。”
“先继续。”
帝刹桀始终拗不过云含笑。
橘色的地灯,还有卫生间的磨砂门透出的光,将卧室晕染得暖融融、雾蒙蒙。
暖气很足,云含笑换下衣服,披上睡袍……
床边的电话响了,云含笑一眼扫着那陌生的手机号,恐怕是来找帝刹桀的吧!
云含笑去卫生间看看被她打发走的帝刹桀。
她拉开门探进个脑袋,以为会是雾气氤氲,没想到帝刹桀在冲凉。
花洒下,他壁垒分明的身体溅起水花。
帝刹桀听见动静,扭头朝这边看,头发与眼瞳俱是深沉的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