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炎要打败方尚确实不容易,不过正因为不容易才会有挑战,而方炎也是一个喜欢挑战的人。
不然,魏云对方炎进行那么艰苦的极限训练,方炎也会受不了的。
这其中的原因不只是因为亲情,更包含了对自身的挑战。只有不断的挑战自己,超越自己,才可以成为又一代的强者。
显然,方炎懂得这个道理,同时也在不断地冒险。
超越极限,说来容易,做起来却很难;方炎现在还是小菜鸟,没有丝毫的武力就敢接下先天后期的挑战,这谁敢?
……
深夜,方炎已沉沉睡去。
方尚此刻正陪着方炎,不过却没有睡下,而是穿着白色睡衣挨着床沿在思考着什么事。
今晚,有方尚陪在身边,方炎睡得特别舒心,连进入梦乡也是脸带笑容,更是往床上一躺便睡下了,没有像以前一样直到深夜挨不住疲惫才会睡去。
以前自己一个人,现在不同,可以感受的到父亲对他暖暖的爱。
方炎侧过身,抱着方尚的手受到了阻碍。
“恩?”方炎呓语,迷迷糊糊的睁开双眼,却看见他的父王还没有睡下,仍然穿着睡衣躺在床沿边上。
他还记得,在自己睡下的时候,父王就是保持这个姿势的,难道,父王一直没睡吗?
“父王,你怎么不睡啊?”方炎揉了揉眼睛,拉开身上的被子,和方尚并排的靠在床沿上。
“我待会就睡,你快躺下。”方尚催促着方炎,而自己却不见有丝毫动作。
方炎不满的抗议着:“不嘛,我要和父王一起,我才不要自己一个人睡呢。嘻嘻!”说着又笑嘻嘻的抱着方尚的肩膀,一副你不睡我也不睡的摸样。
“你啊!”方尚被方炎逗乐了,拍了拍方炎的额头,不过手上却没有什么力道。
方炎看着方尚,疑惑的问道:“父王,你在想什么?”
这么晚都没睡,若不是在想什么事情,就算是打死方炎,方炎也不会相信的,你见过半夜半夜无眠还像木头一样坐着的的人吗?方炎已经不是当初的三岁小孩,懂的东西已经非常多了。
方尚心低思索:“该不该告诉炎儿呢,我这样应该不算明助,而是暗助吧!炎儿知道了这件事应该会有用,最不济也就是伤心一段时间……”方尚思索着到底要不要告诉方炎,毕竟那可是深仇大恨啊!
不过深仇也可以变成无限的动力,知道了也好!
方尚叹了一口气,左手抱着方炎说道:“我在想你的母亲,我在想她现在过的怎么样,有没有被人欺负,吃的东西好不好?……”渐渐地方尚的衣角湿透了,连带着方炎肩膀上的白衣也湿了一大块。
看见自己亲爱的父王哭了,方炎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能慌乱的帮方尚擦拭着眼角的泪水:“父王,别哭了。母后她……”
本来是劝解着方尚的,可方炎说着说着自己也快哭了。
他从出生就没见过母亲,九年了都没有享受过温暖的母爱。别人可以宠溺的躺在母亲怀里撒娇,而他只能和伯水在云天山泡着药酒,一个人进行艰苦的训练。
现在想起自己的母亲,可是方炎连母亲的样貌都不知道,小时候看着其他的孩子都有母亲,而自己却是一个人,方炎就忍不住的询问伯水和方尚,他的母亲到哪里去了,而得到的只有一声深深的叹息或者是说她的母亲去了很远的地方。
听着那一声声的叹息,方炎就知道结果了,可他并没有哭闹,一切如往常一样,只是私自将那深深的思念和热切的期盼记在了心底深处。现在,有关母亲的一切又进入了方炎的脑海。
两父子一个挨着另一个,一大一小的,同样的都在哭着。
悲痛并不能抹去已经发生的沉痛,哭泣冲不走那些心底的悲伤。
哭泣声渐行渐止,刚才沉闷的气氛也舒缓了许多。
“父王,母后长得怎样啊?我都没见过她呢。”方炎躺在方尚旁边轻轻问道。
方尚像是在赏月,又像是在品酒:“她啊!是全世界最美丽的女人了,有着令女人羡慕的瓜子脸,小巧有精致,一双眼睛不是很大但却乌黑,小嘴经常嘟啊嘟的,就和一个小孩子一样,最出奇的的就是她那一头长长的黑发了,将头发盘起的时候都可以遮住天边的太阳。”
“哇!”方炎听得惊叫起来“母后的头发真长,脸肯定也很好看。”
“恩?反正母后一定是一个绝美的母亲。”方炎已经找不到什么词来形容自己的母亲。
方尚有些惆怅:“是啊,她是最美丽的母亲。”
看着有些悲伤的方尚,方炎鼓足了勇气,问道:“父王,母后是怎么死的啊?你能告诉我吗?”说完就看着方尚,眼中的期待越发的浓厚了。
方尚定了定神,说道:“你都知道了?”
“恩,我猜出来了。”方炎已经九岁,眼界思维也开阔了许多,能猜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