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四海将青年的动作看尽眼底,封队也这么做过,还真像。
高燃随口问,“几年了,枪伤还没好?”
赵四海开玩笑,“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封队还没成家讨老婆呢,他还不得注意着点儿。”
高燃舔了舔嘴皮子,“也对,是该注意。”
每年来的大学生都会很关注封队,想被他带,做他的学生,赵四海习以为常。
A大南门,高燃找地儿停车。
赵四海看青年漂移入位,他半天回神,“小高,你什么时候考的驾照?”
高燃说是去年。
“开的不错。”赵四海斟酌着夸赞,“我看你每年各科的成绩都拿第一,野外演练也表现出众,还搞那什么模型比赛,太苦了些,大学生活没放松过吧。”
高燃说还好,他进校前挺有自信,觉得自己打小就喜欢运动,体能训练过平均线不会有问题,别人没破案经验,他有一些,毕竟参与了几个大案子,就飘飘然了。
直到进校以后,高燃才知道自己的想法有多可笑,身边的人都很优秀,比他优秀,他跟他们的差距很大,完全是咬着牙硬拼上来的。
别人付出一倍努力,高燃就要在背地里付出十倍二十倍,甚至上百倍,这样才能超过他们,才能被老师注意被学校注意,贴上优秀的标签,成为所谓的天才。
高中最后一年,高燃是在一大推试题里度过的,上大学后过着非人的生活,他的五年争分夺秒,就为了能跟那个男人并肩站在一起。
可是到头来呢?阔别五年的重逢,连一个正眼都没给他。
高燃的思绪被赵四海喊回来,他跟着对方下车,所有不合时宜的情绪全部收敛。
A大在大学城里,南门四周没有建筑物,门外停着不少摩的,方便学生们去附近的其他学校加固同学友谊,逛街,把妹,吃东西。
警戒线没有撤除,砖地上做了标记,血迹基本已经看不到了。
高燃推测这里不是第一现场,女尸可能是在伤后被丢在南门的,“赵哥,嫌疑人圈定了吗?”
赵四海拍拍手上的材料。
高燃没问个没完,等会儿就会知道。
赵四海问高燃要不要去车里,“外面挺晒的,车里要好很多。”
高燃摇头。
赵四海拍他肩膀,“封队不带你,肯定是有他自己的考量,你别气馁,好好干,说不定他会改变主意。”
高燃笑而不语,眼里没一丝笑意。
是有考量,五年前就有了,说来说去,总归是为他好,现在都得“失忆症”了。
很快的,封北带人前来,看都没看高燃一眼,直接去了校长办公室。
高燃走在最后,视线越过前面的几人直直落在为首的男人背上,伤在哪儿?留下的疤深不深?他有一肚子的话想说想问,什么时候才能给他一个机会?
要是一直不给,高燃只能主动去抢。
教务处的门开了又关,里头变得拥挤,王校长笑脸相迎,“封队长请坐。”
封北说,“我就不坐了。”
王校长把泡好的茶水端到封北面前,“封队长,是这样的,由于上的概论课,是阶梯教室,学生很多,人在上课期间被叫走,势必会引起很大的舆论,所以只能等下课了再叫,还有五分钟就下课了。”
他满脸无奈,“现在不比过去,已经进入了网络时代,人手一部手机,有的学生家里条件好,上课都带上笔记本,这要是传开了,不好控制。”
封北嗤笑。
王校长脸上的笑容挂不住,还是赵四海出来打的圆场。
高燃不动声色的打量着男人肩膀是记忆里的宽度,身形也和记忆里一样高壮,还是留的板寸,利落而又血性,他几乎就要以为男人从自己的记忆里走了出来,细找才发现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