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冰却一心想着别的。的眼神,脸红,情不禁的解释道:“不是我想知道,是方玉红非常担心,我刚帮她生了个女儿,总得给她找个安全的地方,如果孝华,哥,在当然最好,他是孩子的爸爸嘛,不然困在这里大家都得饿死。”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突然觉着在方子杰面前称呼袁孝华为孝华哥总是有点儿别扭。
她忙问:“你看见孝华,哥了?厂区那边好像除了罢工还出了别的事,他没事吧?”看到方子杰
方子杰却这个细节中感受到她的心理的变化,笑了笑,说:“孝华没事,只是暂时不能随意走动,不能跟外界联系。这次罢工在日本人看来,完全由共产党操纵,除了清剿,压根就没想三方会谈,只是用这个借口把工会和联合会的人软禁起来,排查完共产党,再让他们解除罢工。逃跑的工人也被强行抓捕,被迫开工,这才造成多起事故。
陈雪冰听着他的话想起公路上的事,明白了前因后果,暗暗松口气,随即又想起一事,忙说:“你没遇见章文宣太好了,我跟你说,他现在不大正常,你最好别跟他硬碰硬,即便遇见了,也要有个心理准备,他,不是,是他们全家都当你是杀死他父亲的凶手,可实际上他父亲是出车祸死的,开车的是个日本商人,他奈何不了人家,就只能找你……”见方子杰一直看着自己,一愣,忙用手绢擦脸:“我脸很脏吗?”
方子杰:“你这算是关心我?”
陈雪冰再次脸红,别开脸,却说:“至少不讨厌,说实话,能看见你,尤其是现在看见你,我很高兴!”
方子杰开心的笑了,抖动着被陈雪冰泪水沾湿的前胸衣襟:“高兴!只是这欢迎是不是太隆重,泪湿衣襟呀!”
陈雪冰白了他一眼,却也笑了,随即又皱眉,不解的问:“不对呀,不是说戒严了,除去老弱病残,但凡能干活的都被抓到各个厂子里去了,可你怎么没事,还能到处走动?”
不管方子杰怎么回答都不如事实来得透彻。
当夜回城的公路上,日军路查岗亭旁。
日本兵拿着方子杰递过来的汽车通行证,打电话核实上面的信息。
他则在驾驶位置上悠闲轻松的等待。
副驾驶位置上的陈雪冰也面露微笑,实际上手掌冒汗。
后座上的方玉红抱着婴儿,陈母和小翠紧靠着她都是余悸犹存,尤其是看到外面拦路的日军,更是不敢直视。
日本兵打完电话,从岗亭出来,用日语说:“是军部签发的通行证,你们可以走了!”
方子杰也礼貌的用日语说:“谢谢,各位辛苦!”收回通行证,重新启动汽车。
陈雪冰等人直到离开岗亭好一会儿才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
但很快,他们的汽车前方又出现一处新的、更大的路查岗。
这个路查岗说新是因为它就是以前回城区的长途汽车站。
现在,长途汽车站驻守着一个班的兵力,除了岗哨还有补给站的功能。
补给内容有汽油、柴油、粮食、生活用品等等,甚至有流水席一样的厨房,但凡过来的日本兵都可以吃上一顿喝上一杯。
门窗大开的值班室,几名喝着酒的日本兵正在轮流对一名少女施暴,满足生理需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