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情况?她怎么知道那杯东西是我送的?”傅廷川坐在书桌前,撑着额头,开门见山。
徐彻站他身边,如同万岁爷跟头的小太监:“我在杯子上写了个你的姓。”
“我日,你有病啊。”傅廷川罕见地爆粗。
“不能写?”徐彻眨巴眨巴眼。
傅廷川两指揉着太阳穴:“你装成你送的不行?”
“想追她的是你!”
傅廷川问回去:“谁想追她?”
“你个带比,”徐彻也从旁边拉了个凳子坐下,同他对峙:“你别跟我说你不喜欢她。”
“你凭什么认定我喜欢她?”傅廷川一副百思不得其解的样子。
一看就是装的,徐彻在心里冷笑:“你难道想说你只喜欢她的手?那你天天看她微博好了。还舍不得人家靠窗子睡觉,靠窗子的是脑袋!舍不得人家不去打狂犬疫苗,能感染的是血液!舍不得人家淋一滴雨,打湿的是头发丝!舍不得人家痛经痛得死去活来,疼得地方是子宫!这些跟手有个几把关系?不和她在一组还派我两边跑去瞅瞅人家在干嘛,真是为了手,你要我跑个什么劲?我眼睛有拍照还是录影功能?能把她手的动图拍回来给你循环播放能让你对着全天候不间断撸?现在跟我整什么不承认,还凭什么,凭尼玛。”
“……”傅廷川无言以对,单手在左眼上擦了下,才慢悠悠说:“好,就算喜欢她,但我很不喜欢别人帮我挑明,这样说,你能明白?”
“那你自己去啊,我早不想干了!”徐彻接上一连串古怪的笑:“呵呵呵,你自己去,你自己去估计人家都嫁人生子当奶奶了,你还在迎风装逼。”
“……谁装逼?”
“还是你啊。”
是,他装逼,虽然很不情愿承认这个形容。
傅廷川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但对今晚的事仍心有余悸:“你的额外行动,能先接受上级的检查吗?”
“检查意味着打消行动,”徐彻突然找回真正的主题:“她今天真问你了?怎么问的?”
“她直接问我为什么要送她饮料。”傅廷川回。
“哈哈哈哈,然后呢。”
“我走了。”
“你走了?”
“对。”
“你就走了?一句话没说??”
“我把手机落在了座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