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悠从床上坐起,沈照溪空着的手理了下凌乱的发丝。
她目光微凛,紧抓住林明月的手,拉近了彼此间的距离,不让人离开。
轻启红唇,微微勾起唇角道,“抱歉,我是骗你的,我没喝醉。”
听她这么一说,林明月拳头微微收紧,目光瞬间转为冰冷,冷淡到拒人千里之外。
冷眉冷眼,染上几分不平静。
这还是沈照溪第一次,在林明月脸上看到类似生气的情绪。
“你生气了吗?”沈照溪明知故问。
“没有。”林明月别开头,黑发半遮着面庞,声音冷下来,“放手,我已经把你送到了。”
“你知道的,不用这种办法,你根本不肯见我。”沈照溪偏了偏头,低眉垂眼,有些委屈的解释道,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底气。
还是抓住林明月的手,不肯放开。
肌肤相触,滚烫的温度,灼得人有些发疼。
林明月深呼吸,迫使自己冷静下来。
可她觉得沈照溪在不可理喻的发疯,像沉默里燃起的一把烈火,快要把她也点燃了。
“沈照溪,放手。”
林明月又重复了一遍,沉着声音,情绪在摇摇欲坠的边缘。
“好啊。”沈照溪如言,放开她。
“你想做什么?”她问对方。
“我想做什么呢?”在彻亮的灯光下,林明月看着沈照溪低头,眼睫微垂,轻声呢喃了这样一句话。
不像是在回答,更像是在自问。
见过陈思意后,沈照溪恍然明白,如果她什么都不做,以林明月的性子,只会远远躲开她,用不了多久她就会被遗忘。
沈照溪想,她不后悔唱那曲无眠,她只后悔没在当时把那些话说出口。
她的确如陈思意所言,是个自私又卑劣的人,
接近林明月目的不纯,所谓的喜欢也不纯粹。
现在呢,就算不择手段、费尽心机,也要把人留下,绑在身边。
生物有趋利避害的本能,人自私自利也无可厚非,所以自己自私一回,应该也没有关系吧。
“只是想见你而已。”女生眼里多了悲伤,目光晦暗,苦涩的弯唇一笑。
话里的惆怅,比江南水乡的雨还要难言。
沈照溪问林明月:“你要走了吗?”
林明月冷淡的回复一句,准备离开,走到门边拧开房间的门锁。
突然间,沈照溪站起,几步摇摇晃晃的走过来,抓着林明月的手又重新把门锁上。
咔哒一声,门的缝隙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