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案很快便搬了过来,李耀祖道:“昔日先皇开创盛世之辉煌,被世人誉为‘光宗之治’,朕心慕之,誓愿承其遗志,再启盛世新篇,二位以为,何策可成今朝之盛世图景?”
题目一出,炉中香起,袅袅轻烟缭绕于屋内。
姜惊风端坐于案前,展纸持笔,提袖沾墨。
笔下生风,须臾间,便是满纸风华。
反观姜糖糖,他持笔的手抖得不成样子,颤颤巍巍地将墨渍甩得到处都是,最后甚至连笔杆都无力握住,摔在了纸面上,白色的纸张迅速被晕染出一片墨色。
在安静的正堂里,这一落笔之声足以引来众人侧目。
姜糖糖微微抬眼觑探李耀祖,见天皇也注意到自己这边,且面色不悦,吓得慌忙拾起笔来,目光乞求地投向立于一旁的姜甜甜。
姜甜甜知道自己的男儿孤陋寡闻,如今天皇亲自坐镇,他又怎敢在天皇面前再搞出些什么小动作?
囚禁一个女儿本是家事,是无伤大雅的小事,可偏偏他屡次三番在天皇面前提起过姜糖糖“所作”的诗文,如今倒成了欺君之罪。
他心知大势已去,此时已是无计可施,唯有把囚禁姜惊风之罪转嫁于姜糖糖,才能以求自保。
姜糖糖见阿耶非但不往自己这边看一眼,反而背过身去,他心知自己这次是真的完了。
在心如死灰之际,他乎生一计,猛然起身,跪于正堂中央:“圣上宽宏,草民斗胆陈情。”
李耀祖的眉宇皱成一个“川”字,沉声问道:“你的文章尚一字未落,又有何紧急之事需在这个关头陈情?”
姜糖糖又是连磕三个响头,声泪俱下:“草民斗胆告发,是草民的父亲私自囚禁了胞姐!此事与草民无关,望圣上明察!!”
此言一出,正堂里再次陷入一片死寂。
姜甜甜反应极快,亦跪于正堂中央,连连叩首,涕泗横流:“圣人明鉴,你可莫要听了他的片面之词啊,此乃家门不幸,皆是臣教子无方,致使逆子行此大不韪之事,臣愿领罪,恳请圣上勿信其一面之词!望圣上明辨是非,赐臣公道!”
姜糖糖闻言,悲从中来,没想到阿耶竟然会将罪名全部推卸于自己的头上。
思及此,他更是泣不成声,撕心裂肺道:“圣人明鉴!都是我阿耶望男成龙,想要为草民谋取‘长安第一才男’之名,同时为他谋个“教男有方”的美名,说这样他的仕途能更加坦荡,不仅如此,阿耶更是对我说,若我以后入朝为官,有了‘才男’的名号,也能升迁得更快。”
“草民愚昧,只知道阿耶时常能找来些市面上没有的诗文给草民,却不知道诗文竟都出自姐姐之手!草民一直被蒙在鼓里,更是对姐姐被囚禁一事毫不知情,草民是冤枉的啊!”
妊抱枝立于一旁,冷眼旁观这一出狗咬狗的场景,还真是父慈男孝啊。
李耀祖紧紧盯着二人道:“如此说来,此人确实是姜惊风无疑,且你们囚禁姜惊风之事亦不假?”
姜糖糖求饶道:“天皇圣明,此事的确不假,但此事与草民绝对无丝毫干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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