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白木槿仍旧不动声色地看着她们,她在寻找机会下手,手中的银针不能再被打落,否则今日这苦头就得吃定了。
她拉着陆菲媛不断往后退,眼睛却时刻注意着素喜和永福的动作,但并没有露出怯意。
陆菲媛有些紧张,悄声道:“槿儿,你赶紧走,我帮你挡一会儿!”
白木槿没料到陆菲媛竟然会想出这个主意,心里又感动又好笑,道:“放心,不会有事的!”
虽然不知道白木槿打的什么主意,但是陆菲媛却无端觉得安心了一些,仿佛只要看着槿儿的笑容,就觉得没什么能伤到她一样。
素喜和永福对视一眼,同时袭上去,就在两人的腿要踢上陆菲媛和白木槿的时候,却突然痛呼一声:“啊……”
然后双双倒地不起,捂着自己的腿,嚎叫不止。
凤子灵没想到关键时刻这两个丫头又出状况了,愤慨地骂道:“你们这两个没用的东西,回去就让哥哥卖了你们!”
素喜和永福委屈地相视一眼,心里暗暗叫苦,这根本就不干她们的事情,分明是有高手在暗处下毒手啊。
永福咬着牙,忍着痛道:“小姐,是有人在暗处偷袭我们!”
白木槿也没料到竟然有人在偷偷相助,她手里的银针还未出手呢,不过也幸好有人出手,否则今日这两个丫头肯定要吃大苦头了,敢一再对她动手,那她也不会客气,必定要刺中她们的要害,不死也得成为残废!
凤子灵听了永福的话,四下看了看,怒声道:“是谁,有胆子就站出来!”
汀兰郡主也疑惑地四处看,却并没有发现什么人,见永福和素喜没能得手,立马对着自己身后的两个丫头道:“灵珠,绿玉,今天本郡主一定要教训一顿这两个贱蹄子!”
可两个丫头刚刚一动,就应声而倒,再一看,两人的手掌都被洞穿了,血流如注,汀兰郡主见了脸色煞白,正要喊有刺客。
却听得身后一个令人胆寒的声音响起:“汀兰,你好大的威风啊!”
汀兰郡主背脊一凉,凤子灵也惊住了,两人同时回头,赶紧行礼,恭敬地道:“九皇叔!”
凤九卿身后跟着陆青云,曾明熙兄弟,却独独没有凤子涵,这让凤子灵心里有些打鼓,如果哥哥不在,她肯定没人护着。
白木槿和陆菲媛看着自己人来了,也松了一口气,也给凤九卿行礼。白木槿心里暗道,自己今日可算欠下了凤九卿大人情了,自己怎么总是要欠他的呢?不仅没还清,还越欠越多,这以后可怎么还?
凤九卿脸色依旧挂着笑容,可是却看得汀兰和凤子灵冷汗直冒,一句话也不敢说,即便在皇上面前,两个丫头也没有这么规矩过,可是独独面对凤九卿,她们却不敢放肆。
两人可都领教过九皇叔的手段,绝对不愿意经历第二次,记得上次惹怒九皇叔的恐怖经历,现在还不寒而栗。
凤九卿微微扬眉,问道:“汀兰,你来说说,这么大的阵仗,是要做什么?”
汀兰郡主低着头,怯生生地偷看了一下凤九卿,想知道这九皇叔是不是真的生气了,可是却看不出任何端倪,只能硬着头皮道:“是……是白小姐和陆小姐先欺负我们的!”
凤子灵一听,也赶紧附和道:“是啊,九皇叔,灵儿可被人欺负了呢,你看看我的脸,她们竟然敢打我!”
凤九卿也不知是不是信了,漫不经心地问道:“白小姐,是不是这样?”
白木槿还未回答,陆菲媛就抢先一步,上前道:“是我打的,那是因为凤小姐先动手打的我!”
陆青云一听,眼里寒光一闪,却还是忍下未动,只是盯着陆菲媛的脸看了一下,发现并没有多严重,才稍稍平息了一下内心的怒火。
凤子灵一听,立马就否认道:“不是,九皇叔,你别听她乱说,明明是她们先动手的,在场的人都可以证明,不信你问锦瑟姐姐,九皇叔,你不会不信锦瑟姐姐的话吧?”
说完就眼巴巴地看着锦瑟,让锦瑟的为难极了,不知道该说实话还是假话,但是凤九卿看似不经意的眼神里透出的寒芒,却让她不得不开口:“我……我……宣王殿下,此事……其实只是一场误会!”
白木槿也很佩服锦瑟说话的艺术,她看似没有偏帮任何人,但是知道真相的人便知道,她是在帮凤子灵和汀兰脱罪,一场误会想要盖过去,若凤九卿不是要追究到底,那此事也就可以揭过去了。
可惜白木槿并不像遂她们的意,她郑重地对凤九卿拜了一下,道:“宣王殿下有礼,此事还请殿下做个见证,凤小姐和汀兰郡主欺我表姐妹二人,还妄图令自己的丫头动手毁我容貌,断我表姐的手,此事我们绝不善罢甘休,定要讨个公道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