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懿心不满地皱起了眉头,“恭谨王妃,你说什么叫做噎到就算了,这种话……”她显得有些不知所措,甚至有点生气。
“柳小姐,本王从小比希宴还小的时候就开始独立用餐了。”
这时,一旁的宇文霖插话说,显然是想缓和一下紧张的气氛。
“希宴是我们宇文家的孩子,必须学会自理。毕竟将来还要传承叔叔的责任,如果连一碗饭都吃不了,怎能成为一个真正顶天立地的男人?”
说完,他还微笑着摸了摸小家伙的头,假装温柔地说,“对吧,希宴?”
小家伙瞥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心中默默想着:广哥哥真是多事,什么都插手,这样子都没给璨哥哥表现的机会。
难怪今天璨哥哥都不怎么说话了,都是因为他这张大嘴巴!
宇文霖呆住了,看见小家伙竟然是那种表情,非但没有一丝感激之意,反而瞪着他?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他的心里不由得委屈极了。
而性格内向的容骅亭面对桌上多出来的两个陌生女子,明显感到不自在。
而且柳懿心之前投来的目光也让他很不爽,整顿饭下来,他的脸几乎都没抬过,吃了跟没吃一样。
柳懿心被宇文霖一番驳斥之后,不由得垂下了头,声音低沉而顺从地说:“四殿下说得对,确实是懿心过于妇人之仁了。”
她随后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安静地吃起饭来,不过余光却时不时朝对面那个安静而优雅地用餐的人瞄去,正好瞧见他不紧不慢地夹了一块东西放到谢晚棠的碗里。
她原本低垂的眼睛猛然睁开,微微地咬着自己的唇,感到口干舌燥地咽了口唾沫,低头无味地咀嚼着嘴里的食物。
这一顿饭的工夫在不知不觉中就过去了,谢晚棠并未太在意,大家吃完饭在客栈里稍微休息了半个时辰便继续赶路。
谢晚棠非常喜欢马车里的那张小床,不过心里还是有点挂念容骅亭,特意向客栈老板高价买了一个橘子,又亲自泡了一壶茶给他喝。
宇文霖少见地看到谢晚棠如此细心的模样,在一旁大声嚷嚷了起来,最后甚至不顾身份与容骅亭抢起了茶喝。
谢晚棠懒得搭理他的吵闹,干脆将茶给了容骅亭,自己回到了马车上。
毕竟那个小子还需要她的照顾,而且容骅亭也该学会独立了。
等她重新坐回马车,发现方淮序依旧在那里专心致志地读书,便挑了挑眉毛,“你怎么总是在看书呢?眼睛不会觉得酸痛吗?”
方淮序目光依然没有离开书本,只是轻轻地翻过一页书,“本王可不像你那么容易分心。”
谢晚棠无奈地耸了耸肩,脸上带着一丝调侃的笑容说:“本来还想让你休息一会儿,想把马车里的小床让给你的,看来我是多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