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璃没有回答她,直接伸手将她拉进了自己的怀里,然后低下头,一个重重的吻落在了云沫的脖子上。
云沫感觉脖子有些疼,她怀疑,燕璃这厮是用牙齿在咬,而且当着何向前的面,他竟然来这么一出,她真有些想揍他一拳。
这个丧心病狂的男人。
“好了,你可以去了。”云沫还没来得及发飙,燕璃已经放开了她。
云沫擦了擦他留在自己脖子上的口水,没太在意,瞪了他一眼,然后尴尬的看向何向前,“何掌柜,咱们走吧。”
“哦,好。”何向前也有些尴尬。
两人走出了宅子,燕璃才勾了勾唇角,笑得像匹腹黑的大灰狼。
无忌盯着自家王嘴角邪魅的笑容,不禁抽了抽嘴角,“王,您就这样让夫人去荀府吗?”
“有何不可?”燕璃侧过脸,轻睨了他一眼。
瞧自家王那无比狂拽酷,又无比腹黑的模样,无忌无话可说,王这么做,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夫人被他给蹂躏了。
可怜云沫带着个无比抢眼的吻痕出门,竟然毫无察觉,而,何向前先前被燕璃狂拽酷的气势给吓到了,也没敢提醒她。
荀府。
熏着沉香的书房里,荀澈正抱着云沫送的那瓶熊胆酒静静的坐在轮椅上,瓷玉般的手轻轻摩挲着酒瓶上的花纹。
夙月端着刚熬好的粥,推门而进,正看见他怀里的熊胆酒。
这瓶熊胆酒,公子没舍得喝一滴,一直藏在自己的书房里,谁也不让碰。
“公子,云姑娘已经嫁人了,你抱着她送你的酒又有什么作用,只不过是徒添烦恼。”夙月咬了咬唇,端着温热的粥走到荀澈的身旁。
荀澈扬眉,看了她一眼,淡淡道:“夙月,你说的,我都明白。”
听了他这话,夙月有些气,“公子,你这是何苦呢。”
她真想从公子手里将那瓶熊胆酒抢过来,省得公子每天看见,郁郁寡欢,心结难解,今日,公子让何叔通知云姑娘来荀府,怕也是相思成疾,单纯想见一见云姑娘,别人或许看不出来,她每日陪伴公子,瞧得一清二楚。
“喝粥,你今天还没吃过东西。”夙月盛了一碗粥,觉得温度刚好,伸手递到荀澈的面前。
荀澈垂眸看了一眼,“夙月,你端下去吧,我还不饿。”
“公子,你这样子,身体吃不消。”夙月真生气了,重重将粥碗放在桌子上,趁荀澈不备,伸手从他怀里抢了那瓶熊胆酒,“你不吃东西,就别想再要回这瓶熊胆酒。”
她抢过那瓶熊胆酒,不再理会荀澈,拿着就直接出了书房。
“公子,你吃完,我待会儿来收碗。”
她拿着熊胆酒站在门口,隔着一扇门,对着荀澈说话,不敢继续待在书房里,怕再看见公子此时的模样,会心痛难忍,会不顾一切将自己的心意说出来。
“嗯。”书房里,荀澈挑眉望着门口,有些无奈的应了一声,然后转了转轮椅,端起桌上的粥。
云沫到了秭归县,直奔荀府。
荀书领她去见荀澈,“云姑娘,我家公子在花园的石亭里等你。”两人一边走,一边聊。
云沫看了荀书一眼,随口问道:“最近几日,你家公子的身体怎样?”自那日,荀澈参加完她的婚礼后,她还没见过他。
成亲那日,又是杀手来袭,又是童童生病,她忙得焦头烂额,荀澈送了童童火灵丹,她也没来得及,好好与他道谢。
“还是老样子。”提及荀澈的身体,荀书皱了皱眉,情绪有些低落。
云沫想起自己带来的木槿花,伸手递给荀书,“荀书,这是我晒的干木槿花,你拿着,每日用这花泡水,给你家公子当茶饮,对他的身子有好处。”
荀书想起云沫种的木槿花,可以解砒霜之毒,笑了笑,就收下了,“多谢云姑娘。”
两人一路聊到荀府后院的花园。
荀澈坐在石亭里,隔老远就看见了云沫,等云沫走近,他勾唇笑了笑,还是那般温润如玉,出尘绝世。
“沫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