渁竞天一愣:“俊妞儿瞧着那位…爷爷可亲?”
渁朝儿显然有些小迷糊,点点头:“许是那爷爷长得好看。”
渁竞天失笑,摸摸她的头,毕竟是亲血缘。哦,她爹确实长得美。
“娘亲说过多少次,看人可不能只看美丑,小心长得漂亮的人拐子把你拐跑了。”
渁朝儿不以为然:“我又不傻,我觉得那爷爷是个好人。”
渁竞天心一酸,他当然是好人,你还有个好外婆呢。两次来京,都是见到了爹和大哥。爹鬓角掺白,也不知道娘如何了?可变了模样?身体好不好?
金夫人听下人传来渁竞天与卫老太君在街上对峙的事情,一个心惊,再坐不住,吩咐备马车去卫府便出了门,都没交待郭氏一声。
到了卫府,门子一看,忙往里请。
金夫人到了老太君院,进了屋,脚下有些不利索,差点儿绊一跤。
红妈妈忙带着人下去了,金夫人身边的人也被退下。
金夫人有些喘不过气,行礼都顾不上,含着泪颤声问:“姑母见到那渁竞天了?可是我儿汐儿?”
卫老太君沉了脸:“金堑回去没跟你说?金銮殿上的事儿这会儿得传遍京城了。”
金夫人呆了,捂着胸口:“我始终不死心。”
卫老夫人淡淡:“等你自个儿见了不就确定了?”
“那姑母您说——”
“金堑这个亲爹如何说?”
“”
“渁竞天可是当着满朝文武的面证明自己不是金汐了。你还妄想什么?”
“可是——”
“都验过身了。渁竞天身上没有胎记,但凡验出有丁点儿疤痕,你觉得那位会善罢甘休?”
金夫人一呆。
“我再问你,你确定汐儿出事那个月到底有了怀孕没?”
金夫人忆想当年:“应当没有。当初韩家想抱孙子,韩夫人每个月都关注着他们房里事,汐儿又跟我常联系着。四月,五月,月事都正常。六月…便出了事。可是——若是早产?”
“唉,若是早产?你当黄圣手为何被召上金銮殿?呵,那位倒是想得周全。最后结果不就证明,那渁朝儿是足月生的?”
金夫人愣愣问道:“渁竞天的孩儿叫渁朝儿?”
卫老太君鄙夷:“你不知道的?哦,也是。你家是文官,我家是武将。横空出这么个水兵营,我家当然比你家知道的多些。”
金夫人没了话。呆坐许久,告辞离去。
卫老太君看着她背影叹息,可怜人啊。
金夫人回到家默默无言,婆子丫鬟皆不敢说话,郭氏来请安也被她赶了回去。直到晚上睡前,夫妻俩躺在床上,下人都退了出去。
金夫人开了口:“那个渁竞天有个孩子?叫渁朝儿?”
金大人默了下,才道:“是,渁朝儿,朝阳的朝。是个女娃。”
“跟汐儿很像?”
“三岁大小,跟汐儿幼时一模一样。”
“你怎么没跟我说?”
“你记着,她不是。”金大人黑暗中揽住了金夫人,胳膊微微颤抖。
金夫人闭着眼睛,过了许久,忽然问:“长得不像韩谦吧?”
金大人一颤:“一点儿都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