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所长没想到一开始老煜就把事情捅破了,弄的场面有些尴尬啊。
但想到要是十万块钱能拿到手,那可是……
没想到这群农民这么有钱,想必这次卖蜜桔也赚了不少,难怪妹妹妹夫要来求着他帮忙,若是同时除掉他们又能赚一笔,那可真是好买卖。
王所长心里一念闪过,眼里精光一闪,“咳,这事儿啊,我也知道拿这么多钱是难为你了,你们把医药费付了,给点补偿吧,这位朋友啊,你也不要得理不饶人啊,你看他们都是老实巴交的农民,哪里来的十万块钱出来哟!”
两人打交道这么多年,老煜如何不明白王所长的意思,当下轻哼了声,一脸不屑,“你没听她自己说啊,你不是警察吗?你不是为民执法吗?我哥都被他们打成那样了,你还要偏袒凶手,我就不该信你来这里和谈,拿不出十万块钱出来,咱们法院见吧!”说着转身就要走。
王所长忙要去拉,“这位朋友你消消气啊,这不是和谈嘛,得和和气气好好谈,你坐下来,我给你倒杯热水,你冷静一下。”
说着就去拿热水瓶倒热水放茶叶,然后又冲着表堂舅妈挤眼。
表堂舅妈一眼就明白过来,忙起来半跪在老煜面前,“这位小兄弟,我们家实在是没这么多钱,要不你看这钱能不能少一点。”
成了。
老煜和王所长心里同时想到。
李惜伸手拉了拉爸爸的衣袖,从刚才开始,爸爸就一直在出神,不知道是因为知道真相太过惨烈,还是因为见到仇人太过气愤。
感觉到衣袖的扯动,爸爸低头看了眼李惜,还没来得及问,耳边就传来表堂舅妈低声下气的声音。
爸爸愤然,“婶子,你干什么,这件事根本就不是松鸿叔干的,是你面前的这个人,是他,都是他干的,他打人,踢翻我们的蜜桔,还恶人先告状,还报警说是我们干的,要我们赔钱,其实应该是他赔钱给我们才对。”爸爸气得指着老煜的鼻子骂,神情激愤,要不是因为在警局,还有所长在这里,他早就动手了,妈了个巴子。
被指着鼻子骂的老煜面不改色,这么多年,老煜被很多人指着鼻子骂过,他都习惯了。
“呵,你说是我就是我啊?我可是人证,你有人证吗?”老煜翘着二郎腿漫不经心的看着他,一副任凭你说破了天来也给乖乖给钱的样子。
“我也是人证,我就看见你踢的人,我松鸿叔现在也躺在医院里,你也要赔钱。”
“我大哥那是自当防卫,都被打成那样了,还个腿怎么了?你叔没被打死就算了积了德了,还有你,你算什么人证,你都说李松鸿是你叔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偏袒你叔。”
“那你还是你哥的弟弟呢!”
“我是我哥的弟弟怎么了?我又不是只有我这一个人证,你呢,你还有几个人证?”老煜嗤笑,跟他斗嘴,这么多年,跟他斗赢的人可都没好下场。
爸爸被老煜噎的说不出话,他那个时候只想着得先把松鸿叔松去医院,可没来得及找人为他作证,而且,他没有想到,会需要作证啊!
一旁的表堂舅妈原本被爸爸一吼,愣在原地还没反应过来,她刚才怎么就认了罪,商量起了给钱,还求了真正的凶手……就听到老煜这话,看到爸爸也输了阵来,表堂舅妈突然就疯了一样,冲过去,嘴里不停的尖叫,不管不顾的冲着老煜狠狠的挠了几爪子。
纵使老煜反应再快,也一下子没挡住表堂舅妈突然的发疯,脸上顿时血红一片。
老煜被挠得心头火气,连呸好几声晦气就要还手。
王所长见状,忙放下手中的茶叶,奔了过去,站在两人的中间,“怎么好好的就打起来了,钱商量好了吗?该给的钱肯定是要给的,我们都是讲理的人不是,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呢,来来来,都坐下,好好说,好好说啊!”
王所长一语就将爸爸和表堂舅妈的表现定为不讲理想逃帐的表现,偏偏爸爸和表堂舅妈正在气头上还觉得王所长这是在帮忙呢。
坐在椅子上的李惜笑了笑。
被王所长这一打岔,两方人都冷静了不少,虽然爸爸知道在警察打人不理智,但是要不是王所长突然过来,他肯定也和松鸿婶子一起打过去了,这个药鬼子这个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