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他制作这些木头人实则是在做一个真气的容纳接引的替身,这木人也不像是你所说的随便雕刻之物,相反,首先选材便要十分讲究,
非百年以上的木体不成,非是阴木不成,雕琢的过程中不能停顿休息,不能沾血,沾水,沾泥,直到木雕完成之后选择子丑极阴之时刻上其人的先天八字,分秒不能错漏”紫阳道。
“原来如此,他也不嫌麻烦”
“这木雕做成的前三日是要焚香上供的,被诅咒之人会感觉神疲乏力,心慌意乱,嗜睡厌食,实则是在被消耗阳气,等到了第三日子时,经过先前的一番消耗,其阳气最弱,而且在睡梦之中,三魂七魄不稳,最易**控,施法之人便会借此木人来吸纳先天真气,只是。。。。。。”紫阳说着顿了一下,
“只是什么?”小和尚插嘴问道,他显然对这话题很感兴趣,本来一双睡意朦胧的水眸此时瞪的大大的,一会看看紫阳,一会看看毫无淑女形象的祝艺菲,顺便给个鄙视的眼神。
“只是,这种方法十分危险,先天真气若是这么好吸纳,这世上之人岂不是说亡便亡了?”紫阳笑道。
“那谢老爷子没事吧”祝艺菲问道。
“没事,谢老爷子十世都是慈善之人,平日斋僧布道,上天自有庇佑”紫阳笑道。
想起那个在阴间光屁股的小孩,忍不住脸方了一下,不知道今后谢逸尘会不会叫爹的时候感觉内心有那么一丢丢的别扭。
谢府的这个晚上显然过的很刺激,当然祝艺菲更刺激,去阴间走了一圈后,顿时觉得这个世界是无比的美好。
清晨醒来,呼吸新鲜的空气,虽然冰冷的寒风刺骨,但是对她这个没有太大温度感觉的妖来说都不是个值得提点的问题。
收拾好了行囊,于紫阳和小和尚道了别,祝艺菲便踏上了去往太京的路,步出了舞h县城后见四下无人便架云而行,不过第二日落时分,按下云头来到太京城的郊外,跟着回归的百姓入了城后,便直奔皇宫而去。
大年初一的太京城很热闹,宽旷的街道之上杂耍游龙舞狮的,比比皆是,各更有那种化妆成神仙模样的戏子,在台上咿咿呀呀呀的唱跳拜年,说着吉祥话。
幼童在人群中穿梭打闹,时不时的撞在她的腰和肚子上,手里捏着的姜糖粘在洁白的衣裙上,瞬间黏糊糊的粘住了不小心垂落的头发。
“熊孩子”忍不住笑骂了句,祝艺菲也来不及去管,只想着能快些钻出人群,也好轻轻松松的喘口气。
幸好那些舞龙的渐渐远去,百姓们也都跟在其后,或笑或闹,拍着手,有些甚至情不自禁的跟着那奏响的鼓点跳起活泼的舞步,惹得亲友们一阵哄堂。
好不容易穿出了热闹的街市,祝艺菲一边低头整理衣襟和头发一边快步行走,却没想到,好不容易将头发从那黏糊之中扯了下来,转身便撞在了一个人的身上。
两方哎呀一声,祝艺菲摸了摸被撞痛的鼻子,真是无语凝噎,怎么好端端的,今日是不宜出门吗?
“姑娘,你没事吧”那人似乎也被撞的狠了,一边揉着下巴一边道。
“哎,我说你。。。。。。。”刚想发火大吼一句你怎么走路不长眼睛时,抬头一看面前那个有些熟悉的面容时愣住了。
“祝姑娘?”这天下没有不巧的书,与她撞在一起的不是别人,正是当初去羌州路过破庙时撞到的那个书呆子韩缪。
“哎?是你啊,怎么每次遇见都要撞一下”无论如何,见到熟悉的人还是忍不住惊喜的,祝艺菲眼泪汪汪的捂着鼻子道。
“祝姑娘,你没事吧”韩缪也很惊喜,本来他今日是被邀出门去陈太傅家吃酒,自从在巴兰县结实那令官之后,便受其恩惠养好了病,又持着举荐信到太京城内拜访陈老太傅。
他天资聪颖,素来博阅多思,又肯好学上进,深得陈老太傅的喜爱,当下便收其为弟子,一时间在京城之内声名鹊起,文臣贵胄争相交往,早已不是当初那落魄的寒门子弟。
尤其是一篇《定国赋》深得当今圣上的喜爱,曾被褒奖数次,使得其身价更高,名声更广,只待明年重阳科考,一举金榜题名。
“我没事,你还是来太京了啊,怎么样,看来混得不错啊”祝艺菲见他精神饱满,粉面如月,一身衣装虽然朴素,却干净整洁,不见一丝补丁针线之痕,登时嬉笑道。
“承蒙了姑娘的相救,这份感激之情,韩某。。。。。”
“算了算了,没什么大不了的,那个,我得先回皇宫,以后有空咱们再聚”祝艺菲说着便要擦身而过,却突然被韩缪拉住了手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