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坟地内一遍又一遍的被刷新三观的祝艺菲此刻无比烦恼,她看着那红衣女子在第一百三十七遍将婴孩递给她时,终于忍无可忍飞起一脚就踹了上去,那婴孩啊的一声惨叫被蹬飞老远。
红衣女子愤怒的嚎叫,伸手向祝艺菲抓来,她又没躲过被抓住了头发,这次她也没客气的抓住了对方的头发狠狠一拽,没想到竟把对方的头颅给拽了下来,红衣女子松开她,骷髅般的双手掐着自己的脖子,歪歪扭扭的倒在坟地上化成一阵青烟消失了,祝艺菲将那女鬼的头颅放在地上,扬起一脚踢出老远。
“啊,是谁?”一个陌生男子的声音在头颅消失的方向响起。随即又发出几声惨叫“鬼啊。。。。。。。'然后便是手忙脚乱奔腾不息的逃跑声。
而恰好,他逃跑的方向是冲着祝艺菲而来。
“哟,女鬼小鬼都玩完了,现在又弄个帅哥,老娘我不吃这一套。”说着也向那男子跑过去来了个铲地十八式,那慌张的男子果然被拌了个四仰八叉。
“哈哈哈,你这个鬼也太笨了。'祝艺菲站起身指着那一身白衣的男子道,说着就骑了上去准备来个大嘴巴子十八弯。
“我不是鬼,我叫淮文涵。”那白衣男子说道。
祝艺菲停下高扬的手看着身下清雅俊秀,文质彬彬的男子还真下不去手,确实不像鬼,鬼哪有长这么干净利落好看的,关键是她骑着的身躯传来了丝丝温热的气息,并不是先前那种阴寒刺骨。
“你怎么也来这里了?也被啃了?“她急忙起身将他扶起,没想到那男子见到她居然眼前一亮,随即睁开她的双手后退几步施礼道“小生冒犯了,姑娘你终于醒了?”
祝艺菲上下打量着他,确实不错,身姿挺拔,气如松柏,不但长相俊俏,就是举手投足之间也带着一股天生的儒雅贵气,真应了那句高端大气上档次“你认识我?”她指着自己的鼻子问道。
“姑娘难道忘了在官道上拦了我的车子,是我救了姑娘,只是还不知姑娘芳名。”他略低头,并不直视,这是出身大族谨遵礼数的体现。
祝艺菲想起来了,自己在回到这里之时明明记得已跑到了山下拦住一个车抓了一个人求救,如今看来只是魂魄被什么东西困在此处,可是他是怎么过来的?
淮文涵这时也打量起四周见是个坟地忍不住皱起眉问道“这是哪里?我这是怎么了?'
“我叫祝艺菲,我也不知道,咱俩的魂魄被困在这片坟地里了,若是没有人来救恐怕真要丧命了,对了你怎么过来的?”
淮文涵摇摇头不解的道“我在给祖母哭丧,只觉的越发伤心难过,不知怎么救失去了意识,再睁开眼救来到这里了。”
“哎,都是我连累了你,不过你放心,我在这已经好久了,不管什么东西出来我都能保护你,你不要怕。”祝艺菲拍着胸脯说道。
“我堂堂男子,岂能让你个女儿保护?只是这地方看起来阴森诡异,怕不是什么善地,对了,你肩膀上的伤好些了没?”淮文涵担忧道。
“哦,你说那孩子啃的啊,别提了,天天啃,每当要好了就来一口,那小玩意狡诈着呢,还会控制心神,你要当心。”正当祝艺菲警告之时忽然传来了一阵婴儿的啼哭声。
“你看,又来了,你躲开点。”祝艺菲正转头想告诉淮文涵,哪想到淮文涵已经走过去将那红色襁褓抱在怀中,正一点点的打开。
“你妹的,啃完老娘啃帅哥,美得你。”飞奔上前,祝艺菲抬脚救将那襁褓踢飞到半空,已经被打开的红色方被和尿布散开一片,那婴儿目露凶光看着她咯咯咯笑着,突然俯冲而下趴在淮文涵的脖子上狠狠咬了进去。
淮文涵噗通一声躺倒在地痛的不停翻滚,眼疾手快的祝艺菲跳起来骑在他身上,双手抓住婴儿的两只手臂咔嚓一声就掰断了,那婴儿凄厉的嚎叫着,松开淮文涵飞进那桑树树干之中,来不及追上的她气愤的踹着树干,将两截撕扯下来的手臂用力的摔打在坟头之上怒吼道“你丫的敢欺负我的救命恩人,看老娘我能死你,你给我出来,出来,我保证不扭断你的脖子。'
叫喊了半饷才想起淮文涵来,急忙跑过去扒开他的衣襟看到那锁骨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不断的冒着黑色的血液,透着股极为阴寒之气,他不同于她,是真正饿人体,若是被这阴毒侵入心脉,那定是必死无疑。
急忙撤下几缕布条,将他伤口各处狠狠勒住,然后附身吸出伤口的黑血,
浓烈的血腥味充满了鼻腔,处女座的她真心受不了这个,渴可惜不受也得受啊,人家救了你,你见死不救那跟畜生有何区别。
阴寒之气病的她口腔都麻了,也不知道这个方法管用与否,倒是一直未停,直到看见鲜血为止。
此时此刻淮家庭院之内,月华已有些暗淡,谨言忍不住掀开帐子,只见不知何时淮文涵的脖子上出现了伤口,那伤口不断冒着浓黑的血液,他双目禁闭,眉头骤起似乎极为痛苦而那淡淡的月之精华正源源不断的从那白衣女子的身体内流出钻进他的伤口之内,直到脖颈上那伤口渐渐愈合消失,而淮文涵的面色也恢复了些许,谨言既有些欢喜又有些忧愁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只盼望着公子快些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