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经过她一星期的勤学苦读,那些书和作品集终于被她啃了个百分之八十。
她对罗念的创作概念,以及罗念的个人经历,都有了一些了解后,白枝就打算去云贵那边亲自找一次罗念。
她亲自去的事很快也传到了周淙也的耳朵里。
周淙也:“我和你一起去。”
白枝:“算了吧,罗念最讨厌你这样的资本家,你去了,她可能连我都不想见了。”
周淙也:“可你己经是众所周知的资本家老婆。”
白枝扫他一眼:“我有的选吗?”
白枝:“兴许罗念一首在深山老林创作,并不知道我和你的关系,我现在只祈祷这一点。”
哪怕知道是为了工作,可是见她祈祷别人不知道他们的关系,周淙也心里还是有那么一点不是滋味。
他想了想还是说:“那天那个药,有副作用吗?”
白枝:“哪个?”
她年纪小,还年轻,工作又忙,现在的年轻人都不怎么注意自己的身体。
吃了那个药,她大概就把这件事给忘了。
周淙也看她一眼。
那一眼多有点宠溺的责备,但是很克制。
他就这么看着她,然后拿走了她手里还在用的笔,抽来一张纸条,写了几个日子。
他说:“如果超过这个时间没来月经,要去医院。”
白枝发笑:“去医院打胎吗?”
周淙也:“白枝。”
这一次,他语气全然严肃:“这是很严肃的事情。不要用这种口吻开玩笑。”
白枝:“哦——”
她语调拉得长长的。
有那么一瞬,像是回到了三年前,她还是他身边的那个孩子。
周淙也:“避孕药的副作用,包括不限于经期推迟、撤退性出血,肠胃不适,头疼等等,女孩子一年不能吃超过三次,记住了吗?当然,不吃最好。”
白枝:“好。”
他不知如何推测出来从小到大都没有教过她这样的知识。
大概是她的性格,应该也不会和魏丽说这些,白荣作为父亲就更不好说。
那苏甜,也就是个半吊子。
而国内的性教育水平,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样子了。
白枝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当面跟她这么严肃这么全面地说紧急避孕药的使用方法。
所以即便他是那个让她吃药有受孕风险的罪魁祸首,可此刻他却又是最担心最在意她的人,矛盾相冲,让她怪罪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