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奶奶赞叹过后,她家里其他人也是满脸笑容,逐一把陶喜夸了一遍。
陶喜嘻嘻笑着,继而想起正事,又走回沈凉身边,拉起他的手走到王奶奶面前。
“王奶奶~这是我大哥哥~”
近日暂住小湾村,沈凉虽说没怎么刻意在村里闲逛过,但因为不管是进村出村,还是到村中妇人们到河边洗衣服,总免不了要跟村里人碰上。
将近一个月的时间过去,村里也有不少人知道了陶富贵家来了这么三位外客。
添以沈凉三人,跟村里人打起招呼来表现的十分亲和,故此他们三个也算是在小湾村落下了个好印象。
只是跟这张爷爷一家五口,可能出于巧合,一直都没遇到过,也就是王奶奶平时没事跟邻居们凑在家门口聊天,对沈凉三人的到来,算是个有所耳闻。
今日终于得见,看着陶喜跟沈凉这么“腻乎”,王奶奶自然而然地就觉着这年轻人品性应是不错。
当然,重点还是沈凉颜值过关,一副俊秀模样。
不得不承认,有时候颜值对于眼缘的影响因素还是很大的,这一点无需过多解释,那随便走在路边,相信百分之九十九点九九的人,都会积极地回答帅哥美女问路。
在陶喜的引荐下,王奶奶盯着沈凉上下打量一番,随即带有几分客套成分的笑道:
“早就听说富贵家来了客人,只是我这人老了,腿脚不中用了,一直也没机会见着咱村里的客人,今日得见,果真如同乡亲们口口相传的那般一表人才啊!”
沈凉笑着摇摇头,自谦道:
“王奶奶您过奖了,我也就是一个普通人,谈不上一表人才。”
正在扎纸人的张爷爷含笑插进话来。
“小伙子谦逊了,听说你还在教富贵家这丫头读书识字,我瞧着也是个懂学问的人,只是可惜咱晚相识了些,不然我家这小子,也能跟你学一学喽!”
张爷爷所指是他的孙子,沈凉当即苦笑。
“张爷爷您说笑了,我跟这位兄台年岁相仿,若是早些年来村里做客,指不定也教不了什么。”
说句心里话。
倒也不是沈凉不亲民,主要是他平时真的不太喜欢搞人情世故这一套,尤其是对于一些可能注定此生与自己不会有太多交集的人,如此消耗精力的虚与委蛇,实在是浪费生命。
于是就这么跟张爷爷、王奶奶老两口随意交谈了几句,他就开始向这一家人表明来意了。
“张爷爷,听说咱村里都是在您老家买纸钱焚香,我也想祭拜一下亡故至亲,不知您家这纸钱焚香怎么卖?”
这位张爷爷摆摆手,指着陶喜回道:
“喏,纸钱和焚香都在那堆着呢,用多少尽管拿就是,也值不了几个钱,权当是招待你们来村里……”
“呸呸呸!”
张爷爷话没说完,王奶奶就一边甩他白眼,一边啐了几声打断。
“别瞎说,哪有送客人咱家这些东西的,不吉利。”
张爷爷回过神来,登时拍了拍额头,歉意道:
“哎呦,瞧瞧我,这人上岁数了脑子就是不好使了,小伙子,你别怪怨啊,就当老头子我什么也没说。”
沈凉笑笑,表示自己并未放在心上,随即还是坚持从怀里掏出一把铜板。
“钱肯定是要给的,您老若是不说,那我就把这些都留下,不够回头您老再去陶大哥家找我拿。”
王奶奶一看沈凉手里这把铜板,少说也得有几十文钱,连忙说道:
“可用不了这么多,你要是非得给,那就一捆纸钱一文钱,一把香一文钱。”
沈凉点点头,复又问道:
“咱这白蜡烛怎么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