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对小殿下赤果果的侮辱。
且别说是拥有四象境修为的许龙衣了,就是训练有素的百名青龙士,也不难听闻这人的喊叫声。
下一秒,感受到周围所有人的后退避嫌,以及充满怜悯的目光,这人笑容顿时僵住,继而面如死灰,一屁股瘫坐在地。
完了,这下就算赢再多钱,也没命去享受了。
谁知王府一方压根没人鸟他。
“我儿,要是吓得尿裤子了就跟爹说,爹脸皮厚,不怕反悔,大不了咱就被整个大炎江山的百姓耻笑个三年五载,等日子久了,他们自然而然也就忘了今天的事儿了。”
沈万军一脸凝重,摇头晃脑着拍了拍沈凉肩膀。
只背了一个包裹,未曾去宝器阁挑选任何一件绝世武器的沈凉,呵呵着伸出两根手指,像夹什么脏东西一样把沈万军的糙手从肩头甩开。
“少给老子在那搞鸡毛激将法,你丫要是真心疼我,就特么不该设下这什么狗屁及冠考验。”
“哎,这是哪里的话,大炎男儿及冠前必经考验的规矩传承数百年,岂是你我所能胡乱更改的?”
“那你就该让青皮哥陪我一起去。”
“你青皮哥还有别的事要做。”
“比如?”
“他得帮我去给你娘扫墓,赶在明天之前,把地方打扫的干干净净的,然后让你娘看着你及冠。”
已故王妃,不仅是沈凉对付沈万军的杀手锏,同样也是沈万军对付沈凉的。
沈凉翻了个白眼,没再说什么,直接翻身上马,在许龙衣等人的护送下去往城门。
而就在他们一行人离开后不久,又有一身穿虎皮袄的老者,骑在马上啃着鸡腿,悠哉悠哉的出了府门。
老人与马在沈万军身侧暂停。
沈万军看也不看老人一眼,双手拢在袖中,望着沈凉一队远去方向。
“钱老,就算你不如老杜那般精于算计,也该仗着活了那么大岁数,多少知道些我之用意。”
被唤作“钱老”的老人放下鸡腿,另一只手拿起别在腰间的酒葫芦猛灌几口。
“反正就是别让那小子死了呗。”
沈万军微微皱眉,看向老人。
“也不能落下残疾。”
钱老感受到了沈万军语气中若隐若现的威胁,却依旧漫不经心道:
“沈万军,有些话永远不要对不该说的人说,我欠你的,这些年早还完了。”
沈万军老狐狸式的一笑。
“那为何不走?”
钱老恶狠狠的又猛灌了一大口酒。
先怒,后不禁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金灿灿的牙齿。
“怕走了,就没人偷偷给我这老头子喝黄阳酒,再找两位老妹妹来给咱这剩不下多少年的一生找点乐子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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