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澈只觉得,如今他喊出来这两个字都变得艰难。
他的双手再次紧握成拳:“父亲不喜欢她,也没有必要诋毁她,污蔑她!特别是在我的面前。”
程逸谦自是看见了他握成拳头的双手。
程逸谦也笑了起来:“程澈,我就不懂,我好好的为你铺好路你不走,就为了这么一个二手货,你竟然想跟我反目成仇!”
“我说她有错吗?我看她今天死了最好,活着指不定只会接着祸害你。”
程澈终于忍无可忍,双手大力的抽起面前书桌的桌角。
书桌上的书,砚台,毛笔,哗哗落地。
砚台里还没有干的墨汁溅了满地。
程逸谦的眼神忽然变得狠戾起来,他咬紧着牙根,声音低冷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
程澈同样狠戾的眼神盯着他,冷笑道:“打算怎么罚我?您今天不是已经把我和我爱的人,我的孩子置之死地了吗?阿笒离开的时候,满身都是血,而我像个废物一样,双腿都不能站立,您还想怎么罚!”
程逸谦没没有理会他的话,冲着书房外面大喊:“来人!”
刘管家走进来。
程逸谦眯着狠戾的双眼,冽人的目光落在程澈的身上,对刘管家吩咐:“把少爷关进后院的水牢去,不许给他吃喝,直到他认错为止!”
程澈不服气的问他:“你凭什么关我!”
他没有想到,面前的亲生父亲竟然能对他出手这么狠。
如果刚才在,他的手下把他从马克的手中救出来时,他以为他对他还是有除了利益之外的感情的,可现在看来,他不过是为了能亲自对他下手。
程逸谦淡冷的声音轻蔑道:“我是你老子,你既然不听老子的话,我愿意怎么管教就怎么管教!刘管家,带走!关起来!”
刘管家不忍心的看了一眼满身伤痕的程澈,犹豫再三,开口道:“老爷,水牢阴暗潮湿,少爷的腿如今伤成这样,不及时治疗还关起来,只怕会落下终生病疾……”
程逸谦不屑的冷哼:“就是要终生有疾,他才能知道这个家里到底是谁说的算!”
“父亲……”
程澈讽刺的出声,双眼冰冷的望向程逸谦。
“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父亲。”
程逸谦只觉得他此时的眼神冷得让他心中陡然一颤。
他一脚踢飞了脚边的砚台,砚台里的墨有撒落到处,有几滴撒到了程澈的脸上,冰凉的感觉犹如一把把冰刀。
程逸仟对刘管家吩咐:“关进去!不服软就给我关到死!”
墨汁明明是滴落在他的脸上的,仿佛刀剜在了他的心口上。
程澈就这么被刘管家推着出书房,接着,让两个保镖关押进了程家后院的水牢里。
程逸谦气得在书房中双手插腰。
事情到今天,他和程澈想回到当初和谐的关系已经不可能了。
偏偏如今的程氏逐渐扩大,还有很多需要他程澈打理的地方。
最后,程逸谦拨打了一通电话,吩咐手下:“帮我联系桐城赫赫有名的那个催眠师,三天之内无论任何代价,把人给我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