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单身汉袁昂家过了一个清贫但愉快的春节后,我哼着歌开始了我的新学期。
一进学校我就觉出不对,总有些人跟在我身后指指点点的窃窃私语,刚开始我懒得在意,后来上课的时候有人指着我说小话,操练的时候有人说,吃饭的时候还有人说,这我就不高兴了。
在餐厅里离我三米远有一个男生,就是上次被武装越野我超过的第四名朱强,他正嘀嘀咕咕像个苍蝇说着什么,眼神时不时的往我这边瞟。
我端起饭盆走过去坐在他的对面:“朱同学,你对我有什么意见不妨大声说出来,背后讲人坏话算什么英雄好汉?”
朱强涨红了脸,努力做出鄙夷之色道:“你自己做出来的好事还不让人说?不知羞耻!”
我活动活动手腕:“别含含糊糊的,说清楚,说明白,我做什么不知羞耻之事了?”我格斗可是全校第一。
朱强看到我一副要打架的样子似乎有些怕,但众目睽睽之下也不愿意认怂,大声道:“你和袁教官的苟且之事以为全校同学都不知道呢?要不是他徇私,你能拿到这么好的成绩吗?”
什么苟且之事?我倒想有呢!
简直气死人,我冷笑道:“你再说一遍?”
“你和袁昂……”
没等他说完,我照着他的鼻子就是一拳,他的脑袋往后仰了九十度,回过头的时候两行鼻血奔腾而下。
食堂里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唯恐天下不乱的年纪,一个个嚷嚷道:“打起来了!女生班的小丫头片子敢打我们炮兵班的!”
这边指挥系的男生也跳起来:“保护好我们系的女生,不能让那帮流氓欺负了去!”
一时间饭菜横飞,盘碗乱扔,几十个少年打作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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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官办公室里,带头打架的六个学生站成一排,在袁昂的目光下抬不起头来。
难熬的沉默过后,袁昂终于开腔:“说说吧,谁先动的手?”
我应道:“我。”
袁昂点点头,好像在认同我:“嗯。”他接下来的动作就吓的我浑身发抖,他拿了一把乌黑发亮的戒尺过来:“手伸出来。”
我的手似乎有千斤重,颤颤巍巍的伸了过去,他还不满意的用戒尺点我的手心:“伸直了,不许动。”
接着啪的一声狠狠砸了下来,好像有一道闪电劈在了我的掌心,白嫩的皮肤瞬间一片通红,我的右手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麻木过后是难以忍受的刺痛,我额头上细细炸出一层汗。
啪啪啪,又是三下,我不敢置信的看着他,他这是要废了我的手吗?为什么这么下死手?
我忍不住叫起来,实在受不了了,捂着右手蹲下去哭了起来,太疼了。
头顶上传来冷酷无情的声音:“起来。”我呜呜哭着没有动弹,锃亮的黑皮鞋踢踢我的小腿,音量增加了:“起来!”
背后的衣服被揪住,我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提了起来,右手被抓住扯了过去,接着六板像鞭炮一样在我的手心炸响。
我的惨叫声响彻办公楼,我残废了,我的手废了,此时此刻我只剩下这一个念头。
我不想喊也不想叫,我知道很丢人,但我实在控制不住,我甚至有些庆幸袁昂没有让我闭嘴,不然我会疯的。
等我的意识回归,才发现自己已经满面泪痕。
袁昂将戒尺丢到一边:“为什么打架啊?”
我哭的直抽抽,根本说不出话,那个为我出头的指挥系的男孩道:“老师,是这样的,朱强他嘴里不干不净的侮辱小语,小语气不过才动手的,然后炮兵系的就围着小语打,我们看不过去,也动手了。”
袁昂阴鸷的目光锁定了朱强:“不干不净?说的什么?也说给我听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