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喻的说辞可跟你不一样,你们是真拿她当保姆使唤的。”中年警察皱着眉道。
“你们见她了?”罗美兰诧异。
“她是本案的受害者,既然她活着,我们自然要见她。你不要管其他的,你只要回答我们的问题就是。”中年警察声音冰冷。
“我……”罗美兰回忆了一下警察刚才的问题,“不是我们让她做保姆的,是她抢着干保姆的活,不干活就一副手足无措的样子,所以后来我们就由着她了。”
“那还不是你们不接受她,她想融入你们那个家才努力表现?”年轻警察冷声道。
“唐喻说,你和你的养女——江卉妍经常让她打扫卫生,洗衣服,包括内衣裤,还嘱咐她手洗。你们的儿子也经常让她做夜宵,刷鞋。”中年警察一脸严肃道。
罗美兰:“……”
“我们也是看她想干活,所以……所以……”罗美兰说不下去了。
“你是怎么看你这个女儿——唐喻的?和她的感情如何?有过一些大的矛盾吗?”中年警察继续问。
“她是我的亲生女儿,我自然是疼爱她的。”罗美兰道。
“疼爱她让她做保姆?”年轻警察忍不住笑了出来,这笑里,明显带着讽刺和愤慨。
“我刚才都说了,我只是让她假装!”罗美兰的声音陡然拔高,神色间都是恼羞成怒。
“矛盾呢?”中年警察神色不动,板着脸问。
“没什么矛盾!有也只是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罗美兰道。
“那你是否觉得亲生女儿的到来打乱了你们家平静的生活?是否因此厌恶她?甚至敌视她?是否因为亲生女儿的到来让养女不开心,为了想让养女顺心而想让亲生女儿——唐喻消失?”中年警察板着脸问道。
“没有!没有!你们怎么可以那么想我?我是一个母亲,不是恶魔!”如果不是教养约束着她,罗美兰简直想尖叫了。
“不是我们这么想你,而是你亲生女儿——唐喻这么想你!那场车祸,她觉得八成五的可能,是你想故意杀死她!一成五的可能,是你忘了!”年轻警察冷声道。
罗美兰大大一愣,然后露出冤枉的表情,红着眼眶道:“我没有!她怎么会这么想我?我就是忘了她还在里边,顺手把车门关上了!这段时间,你们知道我有多痛苦吗?简直像活在地狱里一样!可是她呢,活着却故意不通知我们!”
……
紧接着,警察又询问了江昱淮、江昱辰和江卉妍。
三人的回答和罗美兰差不多。
值得一提的是,江卉妍是红着眼眶接受的问询。
如果不是从唐喻那边知道了一些事,警察可能会觉得眼前的少女可怜巴巴的,非常无辜!
……
罗美兰刚从警局出来,就气冲冲拨通了丈夫的电话:“老公,你知道唐喻是怎么跟警察说的吗?她竟然说,我是故意想害死她!我可是她的亲妈呀!她怎么可以……”
“没其他的事我就挂了,我忙着呢!别整天拿一些狗屁倒灶的事烦我!”结果,电话那边传来江世宏冰冷而烦躁的声音,打断了罗美兰的话。
现在,江世宏正因为衍封集团和他们全面停止合作的事忙得焦头烂额,接到罗美兰的电话,自然烦躁。
“很显然,唐喻就是因为误会你想害死她,才不愿意回来!你好好反思一下自己,为什么会给自己的亲生女儿这个印象?有跟我叭叭的时间,不如好好想想,怎么让唐喻消除误会?”江世宏冷声道。
说完,江世宏那边就挂了电话。
罗美兰呆愣愣地站在原地,听听着听筒里冰冷的“嘟嘟”声,眼泪瞬间就下来了……
为什么都怪她?
她到底做错什么了?
她是不小心关上了车门,又不是故意的!
……
封衍做这一切,以为背着唐喻,唐喻并不知道。
其实唐喻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