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走在廊下,边低声汇报。
"可有疑点?"
"瞧着着装举止不像是高昌人,倒像是蜀人。"
顿然停下,姜含看向她,"障月说的?”
对方点头。
“障月原是蜀人,应是不假。”
姜梒:“可有旁人看见他来?”
对方摇头,仔细想着事发时的情形,回忆道:“当时是凌晨,晨曦未露,他应是前一日到鄢京城,特意等到二日清晨才来。”
姜梒默不作声,正想事走神,脚下忽然咔嚓一声,低头一看,竟是踩坏了做纸的用具。
两人怔愣在原地。
“她把东西都放在这做什么?”
沉吟一瞬,猜测道:“许是后院放不下了……”
轻噢一声,她费力地绕过面前堆砌的杂物,从不太宽敞的缝里挤过去。
书房外,门扇紧闭,障月守在屋外,持剑环胸抱立于屋檐下。
先是闭目养神,待姜梒才刚踏进院门时,忽而睁眼。
目光如炬,神情难辨。
障月打开屋门前,低声回禀说:“那人很老实,在屋中一动不动坐了许久,不曾翻动过任何一物。”
门打开,踏进去就看见一个衣着平常,甚至有些狼狈之人,正端坐在侧,见她来,不卑不亢地起身行礼。
“信函呢?”
那人二话不说,从怀中掏出一黄旧的信件,高举过头顶,双手呈上。
只见上书一列字:外甥女亲启。
除此之外别无多余标注。
打开信件,也只薄薄一页纸,字迹潦草像是十万火急般。
任何多余之言都未赘述。
只是道:“高昌城内瘟疫遏制有效,但未用加了青黛之方。另,玉蝉姑娘携小黄已回京。”
落款处空空如也……
这信件写的让人一头雾水。
“你是高昌谁的属下?”
折好信件,姜梒问仍跪在地上的送信人。
“回禀长公主,小的乃吴将军的家臣。”
上下打量他一番,警惕地问道:“吴将军的家臣怎么可能是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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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番试探,并没使他露出什么马脚,当年南际边陲之地的一个小国,为吴寻山带头领兵所灭,使鄢之国土扩大几座城池。
也是因为这个,先皇才注意到一向不引人注意的吴家,后来不知为何竟娶了吴家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