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策的玉佩,可是从不离身,虽不至于贵重到传世百年,但也算得上用料昂贵雕刻费时的精品了。
所以,总得客气几句。
“世子说的在理,不若这样吧,听我母亲说起,过几天便是纳征之日,这枚玉佩便当做添彩了。”
“那吾代我妇谢过了。”
魏策将他的心思看在眼里,不甚在意。
***
其他长辈皆在堂前观礼,剩下他们两人待在院子里无人打扰。
姜梒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和他如此和睦相处,她抬眼看了看亦是阖眼晒太阳的褚丞,问:“此前邀请你我的宴会你都推拒了,是怕去了看到清清后情不自已吗?”
回应她的唯有沉默。
姜梒自言自语道:“苏家书香门第、清流世家,上首辅太子,下培育文臣。满府的荣华富贵不会允许她去选一个根基不稳的人。”
“你以为苏府为何历经两朝仍屹立不倒。”
褚丞胸膛起伏,气息厚重,显然有些不悦。
姜梒有些懊恼自己的喋喋不休,转瞬间正好看见褚丞脖子侧的殷红,一时心急。
“你受伤了?”
她不顾形象的就去扯褚丞的脖领,褚丞猝不及防被她拉松了衣襟,正好露出锁骨处的肌肤来。
姜梒惊讶的捂唇,眼睁的溜圆。
“这么严重……”
她盯着那片皮肤上一片片殷红的痕迹,满是担忧。
褚丞拉回衣襟,抬眼看见她的神情,原本的怒火燃烧殆尽,知道她不明所以,所以语气放缓的敷衍道:“蚊虫叮咬所致,算不得什么大事。”
“冬季也有蚊虫吗?”
“嗯……”
姜梒虽然怀疑,但是也没有什么证据,只能听信。
“好了,我先走了,还有其他事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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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须臾褚丞就起身告辞了,姜梒面上的笑意在他走后随即消失,眸中神情黯淡无光。
平襄王府来的人走后,老夫人身边的嬷嬷来请姜梒过去。掀开门帘进屋映入眼帘的就是大大小小的箱笼挤满了整间屋子。
嬷嬷带着她七拐八绕才走近老夫人跟前。
“祖母安好!”
姜梒见礼,老夫人将她拉到身侧空位坐定,将一旁的礼册递给她。
“梒儿瞧瞧,这是王府纳征的礼单。”
姜梒捏着厚实的册子,随意看了一眼。
“祖母,可是有什么问题。孙女眼拙,未曾看出什么破绽。”
“这屋里摆的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那些放不下的已经专门挑了间屋子放置。叫你过来是清点一下,老婆子我精气神大不如从前,难保拘束不了你的几个叔父和婶母,这些东西将来是要随着你嫁出去的,真要缺少一二恐惹龃龉。”
姜梒心乱如麻,不解是老夫人知道了她派人查其余几房还是真的是为她们这房着想。
只能试探的说:“祖母,遵循礼制,聘礼是要留在家中的。若孙女出嫁时带走恐怕不妥。”
“有何不妥,王府依着规矩送来重礼为的是脸面。他日你悉数带回为的也是我们国公府的脸面。”
姜梒悬着的心终于落下,看来老夫人并不知她派人查其余几房的事情,只是油然而生对她的爱护。
她心知多说无益,只是囫囵应着,心里已经有了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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