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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坚持要一个答案。
何荆在原地来回踱步,思索着该如何应付我。
就在这时,小院的门忽然被敲响。
何荆立刻止步,与我对视一眼,然后前去开门,却见一位小厮恭敬询问:「请问,方思远的夫人可在此处?」
「你是何人?」
「在下乃姑苏县令张大人家的家仆,明日是县令大人与郑小姐大婚之日,我奉郑小姐之命,来请方夫人前去观礼。」
郑清云请我?
真是奇怪,本地县令还没说什么,怕是还不知道我也来了此处,郑清云却从哪里得到的消息?名义上我仍是方思远的夫人,就算要请也是同方思远说,哪有单独来向我下喜帖的道理?
何荆将手背在身后,示意我不要出声,说他找错门了,这里没有什么方夫人。
那小厮却坚持不走,说郑小姐吩咐过,务必将我接走。
我只好走过去表明身份,客套道:「我会与我夫君一起去的,就不劳烦诸位了。」
那小厮道:「方夫人,方大人已在客栈住下,我这就是接您过去呢。」
很好,郑清云想必是绕过了张大人和方思远,擅作主张来请我。她打的什么算盘?
何荆朝我摇头,让我不要去。可我左思右想,都觉得于情于理我都得去。
方思远与我都来了姑苏,他与姑苏县令同级,又是旧相识,还与郑清云颇有渊源,携家眷赴宴才是礼数周到。
郑清云正是掐准了这点,才敢这么堂而皇之来找我。
我让张府小厮稍等片刻,决定回去找绿枝嘱咐几句。
敲门好一阵无人应答,我提起心来,正要硬闯,名医却来开门了,他没有让路,而是说:「夫人,我还未与绿枝姑娘说个尽兴,你有何事?」
我怕他捣鬼,高喊一声:「绿枝!」
绿枝在里面应:「小姐!我没事!」听起来中气十足,也不像是遭人胁迫的样子。
我这才正视面前的人,一本正经道:「大夫,我可能要暂时离开,有些事要与绿枝叮嘱,劳烦您稍等片刻,我二人说完您再接着聊。」
「哦?你要离开?」
这次他没拦着了,放我进去。
绿枝在床头坐着,手里还捧着半碗药在喝,看那大夫识相地没进来,才朝我小声抱怨:「小姐,这大夫怎么奇奇怪怪的,说他救了我,我得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然后就开始跟我侃大山……怕不是脑子有什么毛病?」
「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