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员轻轻的拜放好所有点心,走到门边,正要拉上门,一个中年人却突然阻止了服务员的动作。
周子辰一眼就认出了那中年人,是齐老板。
齐老板轻轻敲了敲包厢的门:“吴老、程老!”
吴老和程老两人抬起头,看向门口的齐老板,程老笑道:“小吴啊,来看看,这里有一幅画,你来看看是谁的。”
齐老板向周子辰点点头,表示打招呼,周子辰也同样点头。
齐老板走了进来:“有两老在,我这点小本事,可不敢献丑。”
吴老笑道:“小吴啊,你也跟我学了些日子。我以前就跟你说过,你性子过于谨慎,古玩这一行,在对物件的观察上,要谨慎,不能有丝毫怠慢。”
“但有些事情,还是要大胆一点,这幅画我觉得就是一个不错的学习点,过来看看。”
不难看出,吴老对齐老板这个本家还是很照顾的。
齐老板走了过去,看到那一幅画的时候,愣了一下,说道:“吴老、程老,这画是小周兄弟昨天从我那买的,是赵云壑的真迹。”
吴老‘哦’了一声:“赵云壑的真迹?小周是多少钱买的?”
齐老板说道:“三十万。”
吴老点头:“赵云壑的真迹,三十万的价格还算恰当,再来看看画。”
齐老板有些疑惑,也拿出一个放大镜,跟着两老一起看。
周子辰则站在一边静听,吴老说道:“赵云壑是吴昌硕之徒,二人都擅长将篆、隶、狂草三书融入画作之中,但是赵云壑偏爱狂草,画作之中,融入狂草意境最多,你看看这画,屋有隶书之意,山有篆书之魂,叶有狂草之精华,三书所用各有讲究……”
吴老细细讲来,齐老板越听脸色越是难看。
吴老边看画,边讲解,这一讲就是一个多小时,就连周子辰也听的连连点头,受用良多。
吴老讲的深入浅出,容易理解,齐老板和周子辰也都听得明明白白。
但齐老板越是明白,脸色越是难看,赵云壑的真迹三十万不亏,吴昌硕的画三十万就亏大了。
可是古玩这一行,讲的就是眼力,一万的东西,你喊十万,绝对没人说你黑,这本来就是这行的规矩。
但是十万的东西,你没看明白,一千出手,也只能捏住鼻子认了。
吴老讲完,拍了拍齐老板的肩膀,说道:“你也是这一行的老人了,吃了亏,只能怪你自己眼力不到家,好好学。”
齐老板也明白这个道理,只是吴昌硕一幅画怎么也是一百万往上,因为一次打眼,就亏了至少七十万。
“谢吴老指点!”齐老板脸色稍稍好看了些。
吴老点点头,“嗯”了一声。
程老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笑着对周子辰说道:“小周啊,你这本事可了得,这一幅画,一不小心就能像小吴一样打眼,恐怕很多专家都看不准,你看这个价怎么样?”
程老熟练的做了一个一三五的动作,动作行云流水。
一百三十五万,比周子辰预期的稍微高了一点点,周子辰原本以为在一百到一百二十万之间。
“行,听程老的。”周子辰自然是没有什么意见的。
价格谈下来,四人又坐下聊天谈古玩。
周子辰现在的底蕴肯定是比不上其他三人的,更多的是在听,汲取更多的养分。
双眼的异能,只能让周子辰辨认出古玩的真假,却并不能增加他对古玩文化的了解,这些东西还需要他慢慢的去学习才行。
等周子辰从茗香阁出来的时候,卡里面已经多了一百三十五万,当即给关小雪发微信要银行卡号,好去银行转账,把三十万还给她。
没等到回信,周子辰决定先回孤儿院,先给丫丫买几套衣服,再问问关于丫丫眼睛动手术的事情,如今钱已经够了,自然是越快越好。
骑着摩托车,一路朝着孤儿院赶,快要到孤儿院时,‘碰!’一个篮球从天上砸下来,砸在前面几米处。
周子辰朝着一侧的篮球场看去,只见一个男子抱着一个篮球,一脸不屑的看着自己:“穷逼,又去孤儿院啊?要不要来赌两把?”
这男子叫张浩,家里有钱,经常拉上几个富二代,在篮球场投篮赌钱,一个球最低一千。
这篮球场是一个高档小区的,有铁栏杆围着,周子辰曾经经常带着孤儿院的小朋友溜进去打球,还为此和张浩发生过摩擦。
换了以前,或许周子辰还会计较,现在的周子辰却感觉张浩有些像个小丑,二十几岁的人,拿着家里的钱到处耀武扬威,还以此为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