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干泥温度稍微散去,将泥巴给掰开。
香炉外面蒙了一层细灰。
小竹将擦拭布递给了我。
我摇了摇头,表示不用,对着香炉,用嘴一吹。
外面那层细灰全部消散殆尽,就像被抛光打磨过的物品一般,锃光瓦亮,无一丝灰垢,甚至,还能映照出我们皮肤上的毛孔,令人叹为观止。
它如同年轻美丽温婉的女子,肌理柔滑细腻,散发无穷魅力,惹人怜爱。
若是仿品,经火烧泥裹之后,表面会干涩暗哑,恍若人老珠黄妇女。
一尊明宣德三年真品铜香炉!
这是迄今为止我所到手最昂贵的一件宝物。
当时我难以估算这尊宣德三年真品香炉的价格,因为市场上从没出现过。
但在几年后的二零零三年,港地某著名拍卖行曾拍卖过一尊明仿铸宣德炉,起拍价格是一千三百万。
而这尊,却是华夏独一面世真品。
如果放到现在,价格翻上十几二十倍不止!
天下奇珍!
我兴奋不已,转头对小竹说道:“小竹,我们要发了。”
嘴里虽然这样讲,但像这种世所罕见的绝品,我肯定不会卖。
小竹闻言,拍了拍胸脯,心有余悸地回道:“哥,我看你刚才脸色那么凝重,还以为出什么大事了呢……吓我一跳!”
我赶紧叫她们拿了棉布以及气泡薄膜,将炉子给包了起来,找了个包装盒,带着香炉匆匆往出租屋赶。
在路上,我寻思着这尊香炉该放在哪里。
放在自己房间,总觉得不安全。
可以信任并具备保管香炉条件的,只有陆岑音了。
不知不觉之中,人已经回到了出租屋。
许清正在看电视。
她见我回来,神情有些许埋怨:“这么久还不回来,我都说了在家等你了。”
这么一说,我才想起来,在饭桌上之时,许清曾发了信息告诉我,让我在家等她。
但我偷冷饭过瘾,把这茬给忘了。
我顿觉不好意思,将炉子放进了房间,回道:“刚才有点事给耽搁了,怎么了?”
许清回道:“没大事,我看你总穿那么几件衣服,前两天特意去商场给你挑了一些,想让你试试,不合身我好去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