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帐里,萧谨弋欣赏了一会儿如玉的睡颜,便自行起身。
春熹进来想要伺候如玉梳洗,却发现人还在床上睡着。
她上前几步,刚要唤,却被萧谨弋制止:“昨日劳累,让她睡吧。”
“可是……”春熹为难,出嫁前夫人三令五申交代,新婚第一日是要敬公婆茶的,新妇尤其不能晚起。
“没事,下去吧。”萧谨弋不容拒绝,春熹只得退了出去。
如玉醒来的时候,屋子里静悄悄的,透过床帐可以看到金色的光影,她迷瞪了一会,蹭的起身,撩开床帐,那些金色光分明已是日上三杆的大太阳。
“春熹!立夏!”如玉大喊。
两人都没敢走太远,闻言立刻推门进来,春熹一脸的生无可恋:“姑娘,您可算是醒了。”
“什么时辰了?”
“巳时末,就快到午时了。”
啊啊啊啊!如玉在心里尖叫,哪有新嫁娘一觉睡到中午的:“怎么没人叫我?!”
“姑爷不让我们喊您。”春熹亦是一脸委屈。
“快快,快帮我更衣洗漱。”
如玉飞快跳下床,春熹去拿衣裳,立夏出去唤小丫头端水伺候。
才换了里衣,房门推开,萧谨弋一身齐整的走了进来:“醒了?饿不饿,我叫他们摆饭。”
如玉一边整理衣裳,一边不满:“你干嘛不让他们喊我。”
萧谨弋啧了一声:“为夫怜你昨日辛苦,你倒还不领情。”
“可哪有新娘子睡到这般晚的,传出去还不被人笑话死。”如玉简直想哭,都不敢想刘氏要是知道了这事儿,得怎么念叨她。
“谁敢笑话你,”萧谨弋完全不在意,“再说也传不出去。”
萧谨弋虽早早起床,却没出去,就在隔壁书房,除了春熹她们几个贴身的,并无人知晓。
如玉听了解释稍稍舒口气,接着又半是警告半是央求的对春熹道:“你们千万别和娘说啊。”
春熹眼观鼻鼻关心,她从前听村里的嫂子们说过男女之事,自家姑娘脖颈、胸前的红痕,她更衣的时候全看见了,免不得脸红心跳,心中却有些明白了,姑爷不叫姑娘早起,原是心疼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