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玉撇了撇嘴,小声道:“做错事儿了呗。”
萧谨弋像是头回认识她似的,惊讶:“怎么我们二姑娘也有承认做错的时候?”
“我什么时候……”如玉想分辨,说到一半又卸了气,“是我识人不清,太过冲动。”
盛京的情况都在萧谨弋的掌控之中,自然知道方采意没有跟随南下,看如玉这样,倒不忍再说她了。
“罢了,以后多长几分心。”萧谨弋道。见她兴致不高,便又唤来霍影,从他手上接过了一个小木盒递给如玉。
“什么?”
“打开看看。”
木盒有些份量,如玉本以为是什么名贵首饰,不想打开后里面是白花花的银子,银子底下还有一封信。
“银子?”如玉整个人眼睛都亮了。
萧谨弋看她那小财迷样,会心一笑:“这是临上京前,你那甜饮铺子的姐妹托我给你带来的。”
“花叶和小桃都还好吗?”如玉忙问。
“都挺好的。”萧谨弋道,“花叶在城里置了一处宅院,小桃家里人正给她说亲。”
萧谨弋连这样的微末小事都知道,可见是为了如玉特意留心的。
“那便好。”如玉笑,其实银子倒是其次,最重要的是花叶和小桃过得好,她便放心了。
如玉要看信,还要给两人写回信,萧谨弋便也不再打扰他,转而去寻了焉礼。
两个人虽面上并无往来,但这大半年来合作修路,焉礼所需水泥等物资大半出自萧谨弋这里,是以萧谨弋不仅对修路进度一清二楚,更是因此赚的盆满钵满。
“年前镇北王府曾送来节礼,不知是否王爷授意。”焉礼问起此事。
“并非本王授意。”萧谨弋道,“想必是知道姨母入京,做些样子,焉大人不必理会。”
萧谨弋的外公乃当世大儒,博学无所不通,还曾任过太子少傅,圣上对他也极为尊重。
只不过沈太傅不喜朝堂,当年因着先帝之请出山教导太子,太子长成后便辞官归隐。
虽不在朝堂,却备受士人推崇。
沈太傅育有两女,才华学识皆不俗。萧谨弋的母亲大沈氏嫁给老镇北王为妃,二女儿小沈氏嫁的是皇帝的堂兄,康王梁昭,这些年一直随康王在封地生活。
小沈氏此番入京,实是为着萧谨弋的亲事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