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你……”齐莹兰指指如玉,我我你你了半天,一个旁的字都说不出来。
这情态在旁人看来,简直就是无可狡辩,更认定了如玉所说的事实。
倒是吕若昭急着替她分辨,不管不顾道:“分明是焉姑娘抢了齐姐姐的发簪!”
“什么发簪?”如玉立刻追问,复又扬了扬手,“哪里有发簪?”
“定是被你……”
“哪里有什么发簪?闭嘴!”吕若昭分辨的话没说完,就被齐莹兰恶狠狠打断,还遭了对方一记白眼。
吕若昭不解,自己明明就替齐莹兰说话,怎么她不领情反倒还瞪人?
她也不想想,抢发簪的时候周围不少姑娘都亲眼瞧见的,如玉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撒谎,便是不怕拆穿的。
在场心思灵透的早已明了,发簪的事儿闹出来可大可小,焉二姑娘这般说,便是不想把事情闹大。看来方才说的呈给皇上之类的话也都是吓唬齐莹兰的,为着给她一个教训。
自然也就没人会当场拆穿了。
刘氏扫了女儿一眼,知道事情肯定另有隐情,但此刻不得不按照女儿的意思来:“原是为着这点子东西,玉儿平日里就爱捣弄这些,什么香露花水之类,既是齐姑娘想要,再做了送你便是,何必大动干戈?”
齐家母女哑口无言。
原本嚣张的齐夫人,在这时候也不得不吃下这个哑巴亏。
刘氏又安抚了几句,带着众宾客们重新入席,女眷们言笑晏晏一如往常,仿佛没发生过刚才的事儿似的。
只有齐家母女到底待不下去,寻了个借口告辞离开。
晚间,送走了一众宾客,刘氏斜倚在贵妃塌上,疲惫的揉了揉眉心:“那发簪呢?”
如玉规规矩矩的站在一旁,乖乖回答:“不知道掉哪去了。”
方才她已派人悄悄找过,没找着。
“约摸是掉到水塘里去了罢。”如玉猜测。
刘氏斜她一眼:“说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如玉悄咪咪抬眼看了看,见她娘不像生气的样子,偷偷舒了口气,道:“娘不是都知道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