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对得起你送我的那些礼物了吧。”如玉得意问。
“那些是……”沈夜想要辩解,又觉得实在好笑,摇摇头无奈道,“早知如此,我便将整个玲珑阁买下来送你又何妨。”
“沈老板大气!”如玉先拍马屁,随后拍胸口,“不过还是算了,低调,低调一些。”
沈夜笑,折腾出这么个东西,怕是想低调也低调不了多久。
如玉自觉功德圆满,那日之后再也不往水泥厂跑了,家里头已堆了不少蜂巢,她带着如娇和小念,忙三火四的做起了口红。
偏工坊那边又来人报,说齐家上门闹事,非要买他们的椰果。
“现做出来的正等着运往盛京,偏他们不肯,我说叫他们等两日都不行,非要当下带了一车去,不惜花高价。”
“他们要椰果作甚?”如玉警惕,齐家偷方子这事也不是一回两回了。
“好像是他们家的小姑奶奶有孕”六子已经打听过了,“挑嘴说就想吃这个,旁的都吃不进去。”
“齐同桃?”如玉蹙眉,“她不是嫁到耑州去了吗?”
“可说呢,听说知州赵老爷对其宠爱有加,这不嘛,齐家眼瞧着腰杆子又硬了。”
“他们既是要买,一手交钱一手交货,卖与他们便是。”如玉想了想道,“她一个人能吃得了多少,尽量少跟齐家人起冲突。”
“那盛京那边……”
“我去同公子打个招呼,晚两日也不打紧。”如玉带了几只自己做的口红出门,先去找沈夜,想着从他那里回来之后再去一趟乔家,上回乔碧青带她去脂粉铺子逛,该送她几支口红答谢。
才行至巷子口,听见外头吵嚷嘈杂的声音,如玉探出头去一看,安文正家门口站了好几个人,一顶红轿子被人从门口抬了进去。
“这是在作甚?”如玉连忙问了附近围观的一个人。
“没瞧见吗,娶媳妇咧。”那人显是十分新奇,“新郎官还在大狱里,这家里头就给娶上新媳妇了,真是头回见。”
如玉略一沉吟,想起今日可不正是春熹原先定的成婚吉日么?
“快,先去甜饮铺子!”
车夫架着马车,一路狂奔到甜饮铺子门口,如玉急三火四的下了车,直到见着柜台边的春熹才放下心,随即又疑惑:“你在这里,那安家娶进门的是谁?”
春熹眉宇暗了暗,花叶从后头出来道:“是杏娘。”
春熹态度决绝,王陈氏还不了聘礼,更惦记安家余下的微末好处,末了让杏娘嫁了过去。
“那可是亲生的。”如玉忍不住咋舌,如此嫁过去,跟守了活寡有什么区别。
“有那样的父兄,亲生的又怎样?”花叶叹一声,不再说话。
春熹心里头也并不好受,虽然杏娘跋扈,嫉妒爱占小便宜,但到底同她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不想竟是走上了这条路,不知她是自愿还是被迫。
“姑娘是瞧见了安家娶亲,不放心我才找过来的?”
如玉点点头:“一顶软轿把人抬了进去,也没摆酒席宴客,除了门外几个看稀奇的就没旁人了。”
见春熹没事,如玉也没多留,转而去了沈宅。
她把椰果的事情给沈夜说了,后者微微蹙眉:“一车货晚两日倒不打紧,只是……”
“怎么?”如玉追问。
“齐家连日来小动作不断”沈夜道,“生意上的摩擦倒也罢了,那位齐老爷的乘龙快婿杨同知,仗着在章州日久根基,在修路上给于大人使绊子找麻烦。”
“六子说齐同桃在夫家十分受宠,齐家找到了新靠山……”如玉前后一联想,道,“你是觉得齐同桃买椰果目的并不单纯?”
“许是我多心。”沈夜道,“总之,让底下人注意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