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穿着淡绿毛衣,嫩生生跟个小葱一样的小姑娘,赵天朗心里还是有点诧异,这年纪,比苟湖蝶还小一轮呢。难怪湖蝶不开心了,这不凭空多一个长辈出来吗?
看见陈兴华跟林雨凉,苟鸿雕还是挺高兴的,把棋盘一挠;“好了好了,不下了不下了。”
赵天朗勃然大怒,好你个苟鸿雕,还有没有牌品了,看见自己要输了就不下了,一把年纪了还耍赖,他咳嗽了两声,正要义正言辞的呵斥两声,就看见苟鸿雕已经不理自己了。
林雨凉看着面前鹤发童颜的老头子,本来心里是有点紧张的,不过最后也发现苟鸿雕是个傲娇,也就没那么紧张了。
她慢慢的放松了下来,苟鸿雕问什么,她就答什么。
琵琶精给的那个精华里面蕴含的东西出乎人的想象,她本是琵琶化形,这精华更是直指本源,可以说是给林雨凉打了一个坚定无比的基础——所有的指法都是最标准的,而且还有无数的曲谱记在林雨凉的心里。
最简单最纯粹的东西,但是也是琵琶最本质的东西。
听完林雨凉的话,苟鸿雕心里满意极了,这小姑娘挺有天分的,当初他一眼就看出来了。
而且年纪小,心眼也正,基础打的非常好,正好调教。
这样一个好苗子,可不能随便的就给糟蹋了——毕竟现在总是学习第一,有时候明明有兴趣有天赋,但是因为内因或者外因坚持不下来,就那么放弃了。
没碰到就算了,碰到了而错过,这是苟鸿雕绝对不能容忍的事情。
伸手把茶杯往桌子上一顿,苟鸿雕开口了;“好吧,拜师吧!”
林雨凉:……
她看着面前的老爷爷;“呃,这个……不选一个好日子吗?”
一般来说,不是都选一个黄道吉日,然后开个流水席,什么三跪五叩,师父在上吗?
苟鸿雕眼睛一瞪;“你是不是渝州人啊,做事还那么磨磨蹭蹭的,麻利点,我们不讲究那些繁文缛节的。”
赵天朗在一旁憋不住笑;“小鸟你是多怕被人抢徒弟啊。”他记恨苟鸿雕耍赖,就叫大师的小名。
苟鸿雕大怒,“不要叫我小鸟。”
他小时候身体不好,名字又太大,家里人怕压不住,才取了小鸟这么一个名字来,也只有极亲密的人才知道。
林雨凉想了想,虽然跟想象中装逼的拜师仪式不太一样,但是也节约了时间,就点了点头。
虽然说是当场拜师,但是套路还是有的。
磕了三个头,又给苟鸿雕上了一杯敬师茶,苟鸿雕让苟宫拿了个盒子出来,挺大的,看外观就知道是琵琶。
苟宫有点依依不舍的把盒子交给林雨凉。
苟鸿雕又教训了她几句,让她好好学习琵琶,又给林雨凉布置了作业,经过陈兴华和苟鸿雕艰难卓绝的战斗,苟鸿雕除了周末下午外,还从陈兴华的手里挖了一个周六的晚自习。
周六晚自习直接做卷子的比较多,不会讲课太多,时间有点少,这让苟鸿雕不太高兴,不过想了想,林雨凉已经度过了最艰难的初学了,剩下的就是不断的熟悉和练习了。
收了个徒弟,苟鸿雕心情还是很好的,越看面前的小姑娘越喜欢,让苟宫去附近的醉然居定了一桌酒席。
醉然居作为渝州的百年老店,虽然林雨凉是土生土长的渝州人,但是……
还真的没吃过。
出门的时候,苟湖蝶捏捏扭扭的走过来,小脸上带着几分沉痛,看着林雨凉有点莫名其妙,这有必要看着自己的一脸哀怨吗?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欺负了她呢!。
苟鸿雕一指林雨凉;“叫师姑。”
苟湖蝶:……
苟宫;……
林雨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