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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笑了笑:“在下曾是金毋意的护卫,与许公子打过照面的。”
许思远怔了怔,似乎连“金毋意”这个名字也一时想不起来。
末了他“哦”了一声,不屑地撇了撇嘴:“与本公子打过照面的人可多了,本公子哪能个个都认得。”说完甩了甩袖口,转身就要离开。
“许公子请留步。”
少年唤住他,意味深长地问了句:“许公子手头正缺钱吧?”
许思远止步,一声“嗤笑”,伸手指向街上来来往往的人群:“你去问问这些人,看看他们缺不缺钱,若有一个能说出‘不缺钱’三个字,我往后‘许’字倒着写。”
少年的语气不疾不徐:“在下只关心许公子缺不缺钱,至于旁的人,与在下无干。”
许思远神色郑重了几分:“缺钱又如何?不缺又如何?”
少年探究地盯着他:“若是缺,在下自然会奉上赚钱之法,若是不缺,就全当在下今日没找过许公子。”
自上回金毋意借力许思远潜入侯府杀许之墨后,他便知晓了这个许思远骨子里的德性。
眼下需要找拉磨“小鬼”,他自然也第一个想到了他。
许思远也探究地盯了他两眼,终是禁不住诱惑。
毕竟,他又欠下不少外债,刚刚也输掉不少银子,手头正拮据着呢,“说说吧,究竟是何赚钱之法。”
“那咱们借一步说话?”梦时说着将他往茶摊上引。
许思远倒也没推辞,提步跟着他走了过去。
甫一坐定,梦时便从袖间掏出银票,送到许思远面前。
许思远瞟了眼上头的面额,兀地瞪直了眼,语不成句,“你……这么多……”
少年弯唇一笑:“这只是定金,事成之后,会如数将另一半银票送到许公子手上。”
许思远有些激动,连气息都有些发紧了。
他抿了抿唇角,极力让自己冷静:“你究竟要本公子办何事?”
梦时往他跟前凑近寸许,压低了声音:“借令尊入宫腰牌一用。”
许思远一顿:“腰牌?”
那可不是一枚普通的腰牌,那是一枚可以夜入宫门的腰牌。
周国侯爵约六十余名,在京赋闲在家的侯爵仅五名,也仅有这五名侯爵手中才有夜入宫门的腰牌。
顾不言之前也有一枚,但后来被收了回去。
许元泽淡泊名利,但一直功勋在身,故尔一直拥有这枚腰牌。
少年仍是笑了笑:“待在下入宫办完事,必将腰牌完壁归还。”
许思远抬手摸了摸下颌,激动的心绪冷了几分,突然换了话引:“你以前是金毋意的护卫?”
梦时一顿,继而点头,“没错。”
“金毋意的心思可不简单啦,上回我带她进了侯府,不出几日,我那二弟就得肠病死了。”
许思远说着一声轻笑,给自己倒满茶水,一口饮尽,“别以为我不知其中蹊跷,我只是懒得计较罢了,谁叫我那二弟在府中不讨喜呢!”
他说着转头看向少年,“这次莫非又是她的指使?听闻顾不言已战死,她该不会想要生出什么事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