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备避子汤,便意味着他们不会行房吧?
“你回屋歇着吧,不用多管闲事了。”
春兰一怔,应“是”后转身离开。
少年也欲转身回房,行至门口时却兀地改了主意。
他再次纵身一跃,来到了正房前的屋脊上。
房中烛火未熄,映得槛窗黄橙橙一片。
他想,既然没熬避子汤,他们应该很快会分开吧?
他想,他得守在这儿,直至守到小姐出来为止。
他再次如猫一般蹲下来,将自已融进这无边的夜色里。
正房内,金毋意略略施了一礼,随后便欲去泡茶。
“太晚了,不喝了。”
顾不言语气慵懒,似还透着些许疲惫。
金毋意一时疑惑,他唤她过来不就是为了泡茶么?
如今她过来了,他却不喝了?
“大人半夜来此……是有话要对贫妾说么?”
他看着她,英挺的面容里透着几许凌厉的冷酷,“上官祁死了。”
她心头一沉:“谁杀的?”
“无人杀他。”
他吐出一口浊气,“自昨日咱们见过他之后,他便自戕了。”
“自戕?”
金毋意不可置信地摇头:“大人,这其中必有蹊跷。”
“我知道,我会想办法去查的。”
她眸中亮光一闪:“大人当真愿意帮贫妾去查?”
他并未立即回应,而是起身走向她。
在距她半尺的地方停下来,静静地看着她。
他的目光似与往日有些不同,多了些柔和,也多了些莫名的忧伤。
他答非所问:“金毋意,我今夜想在此留宿。”
她怔了怔,喃喃应了声“哦”。
他是在暗示他与她之间的“交易”么?
他若继续帮她,她便要在今夜陪他睡?
他又说:“我在顾府睡不着,故……想换个地方睡。”
像是在解释,却更像欲盖弥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