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百发起身,抱拳:“谢过徐头!妹妹跟你去上学了,我以后就不再挨打了,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沈百娇满面通红:“哥,你怎么这么说!”
沈百发看看大家,说:“我说了吗?我说什么了?”
话说到这里,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两拨人最后一次见面说话了。此后,能不能相见,谁也说不清楚。从书院这一方说,以后,几乎完全不可能再主动见这些人了。
和左通虚的对打,三个先生一组,太后二梅一组,三蓝一组。一个时辰一换,先生们弱了一些,左通虚只用拿出五成的力道,就可以轻松应对。二虚现在不敢让师生们心里不痛快,他俩需要争取更多的时间,以便找到逃生的机会。
一连三天,一天十来个时辰,连沈百娇也不被请到这边吃饭了。
第四天,双方站好,徐通扬问:“每天都要打着火球照亮,商盈虚,人家一把抓第九盘的借光之能,令人钦佩。你这边,怎么一直当老鼠洞使唤?至少,在书院这么多年,光是看看书,你也该会一些吧?”
商盈虚:“一姓是捡魂族里最大最厉害的,功夫也好,借光,也无人能敌。到最后,还不是全成了书院的东西?我这里怎么了?怎么就没有借光?不过是想消耗你们的真力罢了。明白告诉你,我挡住了,有本事,你撕开看看。”
徐通扬:“商盈虚,你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我给你扯开,你是不是会跪下来,认左通虚为师父?”
左通虚:“徐头何意?让我俩夫妻变师徒?我师父他老人家放哪里?”
商盈虚:“老婆,徐通扬变着法儿问师父在哪里,你别理他!”
左通虚:“你个小屁孩儿,原来这么鸡贼呀?师兄,咱俩是不是输定了?”
徐通扬:“出水才看两腿泥,现在说输定不输定,还早了些。你看,我不是问不出你俩的师父吗?不要紧,顶多早就死了,说是老不死,谁知道,死得那么不堪!”
左通虚:“你听谁说……”
商盈虚:“师妹!”
徐通扬:“想告诉我,也不用这么激动。两位,请看!”
洞里突然明亮起来,五虚十个傀儡一溜烟儿跪在徐通扬和师生们面前,磕头:“主人,已经全部打开。”说完,消失。
虞无咎:“商盈虚,你就是一屎壳郎!老子以前,看你这熊样,不是老子对手,谁知道,你小子是个臭虫!老子打不过你,你打不过老子教会的生员徐通扬,估计,你连老崔小包也打不过。所以,老子跟你算个平手。不信?你徒弟迟一步的三十六个女儿,都是徐通扬的傀儡,变七十二个了,服不服?”
商盈虚:“死猪不怕开水烫。你这嘴,还不如狗屁股!还以为你要跟老子打一架呢,原来,比徒弟来了。徐通扬还是闻荒的徒弟呢,老子在书院卧底九百年,你们谁有过半点疑心?”
徐通扬:“商盈虚,左通虚,大家都别打嘴官司了。这地方,我已经说过,是书院别院了。你夫妻俩,怎么不当回事?现在,所有洞中洞,书院已经全部占领。给你俩留下一个小洞,可以睡觉,具儡会送去饮用水。今天不战,各自欣赏自己的新居所。散了!”
两夫妻被五虚十傀儡团团围住,留下走过一人的口子,一步一步把他俩逼到徐通扬说的那个小洞里。这里,两个都来过,躺三四个人没问题,再多一个,就躺到洞外面了。
十傀儡前五后五站在洞前,虎视眈眈,二虚别说睡觉了,眼都合不上。
不到半夜,商盈虚已经下定决心:以后,让怎么打就怎么打,就是跟虞无咎打,也输得稀里哗啦。他现在十分后悔,为什么要跟虞无咎这种笨蛋开骂?人家有备而来,我备了什么?
迟一步有点儿像是商盈虚的儿子,主要是性格的一致性太大了。
这里方圆足有几千亩大小,不但有温泉,还有地热,估计距离更热的岩浆不会太远,是个十分理想的别院。叫什么名字,师生们议论纷纷,最后决定叫姚清别院。
徐通扬:“你们真的不知道,姚清不叫姚清,叫管到边?”
屠八荒一跳大高:“徐通扬!你老实点儿,还有多少没告诉我们的?这还让人活不让了?”
徐通扬请大家坐地,慢慢叙说自己的管村之遇。屠八荒笑得在地上打滚儿,俩胳膊紧紧搂住肚子。连白先生也听得歪倒在地,三蓝二梅更是趴在地上,不住摇头。
小半个时辰,讲完。
胡灵:“不行!我们得再见见姚清,不,管到边,否则,以后吃饭都吃不香!”
屠八荒:“徐头,你敢说不让见,我死给你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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